钱门路之前,他是不会离开76号的。对于家人的责难,他也只能拖得一时是一时
深海正想不出话来敷衍父亲,屋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了。沈河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坐到桌边,端起许鸥的汤一口气喝了进去。
喝了汤,舒了一口气的沈河说道: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众人齐看向沈河。
“死人了!”
“自打日本人进来,哪天不死人?这算什么大事儿?”沈家爸爸讪笑道。
“一个日本人,被人杀死在日本人的饭馆里,你说这是不是大事儿?”
沈河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兴趣,特别是许鸥的兴趣。许鸥知道花雕的行动,虽然她知道过度关注是危险的,但还是想从沈河这里探听点什么。
“别耍花腔。快说!快说!”许鸥说道。
“别着急啊。”沈河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
“今晚我和几个朋友去宝安路上的一家日本馆子吃饭,还没喝几杯警察就来了,据说是有个客人被杀了,血流都到楼下包房去了。吓死人啦!”
“被杀的是日本人?”
“当然是了。穿着和服被抬出去的。”
“穿着和服就是日本人?一件衣服还不是随便买。”许鸥故意呛着沈河说。
“不是日本人,宪兵队能来!宪兵队的人满楼乱窜的抓人,可杀人的早跑了。”
“行啊,你出息了,宪兵队的人都认识了!”
“不如你,跟宪兵队长争风吃醋。”面对许鸥的嘲弄,沈河反唇相讥。
“行了,小河,你少说两句。还嫌不够乱么?”沈海及时阻止了许鸥与大岛熏的话题:“吃饭吧。”
许鸥对着沈河做了个鬼脸后,乖乖的端起了碗。她基本可以确定,花雕得手了,不仅得手了还成功的脱了身。
这下她放心了。
几个人吃过晚饭,许鸥又帮着罗冬雪收拾了碗筷,才回家。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回想罗冬雪的话,她生怕自已遗漏什么重要的信息。通过今晚和罗冬雪的对话,她基本可以确定,罗冬雪的情报和朝鲜有关,而她冒着风险去卖这份情报好像是为了良心。
到底什么样的情报会触动罗冬雪的良心呢?一个在政府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女人的良心,可不是那么好触动的。
这天晚上,许鸥是带着一肚子疑问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她望向窗外,果然如花雕所说,监视她的人已经被撤走了。两起暗杀事件接连着发生,再也没人有精力来监视她这个和宪兵队长争风吃醋的人了。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她要赶在上班之前,去一趟医院。这是她与花雕约好的。
这一切顺利的出乎意料,有花雕在,罗冬雪的情报简直唾手可得。
可当许鸥走到医院旁的小巷子里,看到花雕病房窗口那束红月季时,她觉得,果然,好运气并不会常常眷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