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备用的枪给我。你去窗边守着。”
“先生。”牛副官后面的话没说,但那意思就是自已不会离开许鹤左右。
“没事。估计是几个胆大包天的小毛贼。”许鹤说道。
许鹤猜对了一半,确实是贼,可来的不是几个,是十几个。
这么多人,虽是拿着土枪长矛,但一起冲到屋内,也还是让许家人愣住了。
同时愣住的还有繁昌帮。
他们本以为掐断了电,再仗着人多势众,窗门捅破扑进屋内,便可兵不血刃的制服屋内的人。可没想到,刚进门,就挨了冷枪。
黑灯瞎火中,繁昌帮的人不敢动,许鸥他们也不敢动。
因为繁昌山多,繁昌帮里的人自小赞山间行走,腿脚灵便得很,翻窗溜门如履平地一般。虽然许鸥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开了枪,可除了牛副官外,其他两人的枪都放了空。
一时间,两方僵持了下来。
僵持中,灯晃了几下又亮了起来。原来,许家院子里的仆人虽没进屋,却在外修好了电闸。
明晃晃的灯光下,陈副官抬着一挺机枪,站在楼梯之上。
繁昌帮的人虽然悍勇,但也不是傻子。看到机枪,知道惹了事儿,当即就打算仗着人多,先挟持一个人质,再讨价还价。
好巧不巧的,他们选了许鸥。
繁昌帮见许鸥衣着华贵,又是屋内唯一的女人,想来应当是个好筹码。可当他们把刀横在许鸥脖子上,要许鹤把家里的钱财都交出来时,许鹤二话没说,直接命令陈副官开枪。
好在许鸥之前在学校里做过类似练习,陈副官刚一开枪,她就借着匪徒慌乱之际脱了身,躲在了柱子之后。
一通机枪扫射之后,繁昌帮能站着的人就剩四个人了。剩下那几个人,见领头的都被打死了,没死的同伙也躺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吓得肝胆俱裂,跪在地上束手就擒,叩头不止。
事情到了这时候,本该轮到巡捕房出场了。
可陈副官打电话通知巡捕的时候,才发现繁昌帮的人在进门之前,把电话线也给割断了。
没办法,陈副官只能出去,让院子里的人去报巡捕房。反正繁昌帮的人都被绑着,许鹤和许鸥都有自保的能力,牛副官也是个得力,离开几分钟,看起来并不打紧。
事情就出在陈副官离开的这几分钟里。
一个即将做父亲的匪徒,怕给妻子准备去医院生孩子的钱被巡捕敲诈走,想趁着巡捕还没来逃走。见屋里少了一个人,他立刻撞倒牛副官,向最近的窗子跑去。
好巧不巧的,许鹤就站在他预定的逃跑路线上。
事发突然,许鸥忘了这个匪徒还双臂被反绑在身后,以为他要袭击许鹤。没来得及多想,抬手就对着匪徒的后心来了一枪,直中心脏。匪徒当时就断了气。
这是许鸥第一次开枪杀人。
她看着趴在地上的匪徒,又看了看还冒烟的枪口,愣在了原地,连手里的枪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许鸥愣住了,许鹤却没有。
他冷静的吩咐牛副官,处理掉繁昌帮的人。反正对于巡捕而言,只要拿到好处,活的盗匪和死的盗匪,并无区别。
枪声惊醒了许鸥。
她慌神的这会儿,牛副官已经开了两枪。屋子里,繁昌帮能喘气的只剩一个半大孩子。
她忙按住牛副官的枪口,对许鹤说:
“大哥,算了吧,他们也没伤到你。把他们交给巡捕房就好了。”
“交给巡捕房?”许鹤说道:“然后呢?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许家七小姐,是个枪法精准、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我常年在东北,盗匪横行,会打枪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这个解释,怕是只能糊弄一下小报记者。”
许鸥见许鹤越说越露骨,忙岔开话题道:
“大哥,你看,他还是个孩子。就算他出去胡说,别人也只当他是被吓昏了头。放了他吧。”
被绑着跪于地上的那个孩子,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
“初生牛犊才不怕虎。你怎么知道今晚死的人里面,有没有他的至爱亲朋。我可不想日日防备他来报仇。”许鹤示意牛副官继续。
许鸥说不动许鹤,就硬拉着牛副官,不让他开枪。
两人拉扯之际,那个孩子不知怎么挣脱了绳索,抓起许鸥之前掉在地上的枪,举枪瞄准许鸥扣动了扳机。
枪响的电光火石间,站在许鸥身前的牛副官用尽全力,把许鸥侧推到地上。
当许鸥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