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应该如何呢?”
那楚巫见唬住了两个少年,昂然道:“且带我去看看自有定夺。”
刘据心里有了些许期望,连王氏医官也不去了,忙对卫伉道:“去拉马车来,请这位大巫去表哥府上一见。”
卫伉匆匆就去了。
刘据对楚国文化本就一知半解,当年秦国统一天下,对异端极为敏感,他为始皇帝的嫡长子自然多学秦法,后又习儒家之术。
楚国巫术也是小道,并非正统,自然不足为奇。
此刻那半路杀出来的楚巫说了些浅显的巫学竟和刘据知道的一一对上了,两人说入了巷,等卫伉来时刘据已经奉他为座上宾了。即便不能治好表哥,帮着寻一下“缇萦”也是好的。
楚巫一看这是架寻常马车,不过在这穷街道少见而已,放了心大胆上车去,老神在在说些巫家话语,哄得刘据丶卫伉心花怒放只要治好霍去病了。
马车一路呼啸,只往长安脚下除了皇宫外最富贵的地方去。
才到霍府,那门童见是太子赶车的近侍忙不叠上前来接,卫伉开了车门,就着落日的馀晖两个大字映入眼帘:霍府。
楚巫擡头一看,已吓得三魂丢了六魄,这,这,这是霍大司马府!
待要溜时,刘据已下了马车亲自伸手道:“大巫请随我去看看表哥吧。”
十四岁的少年眼里闪着光期待的看着眼前的楚巫。
楚巫已僵了半边身子,脑里机械地想到霍司马有一位太子表弟。
那门童已喊道:“太子殿下请丶卫小侯爷请。”
楚巫已软了半边身子,幸好还没破功,颤颤巍巍下来了,随着刘据丶卫伉进去。
霍司马的府邸虽算不上长安高官里的最大却是赐给官员后改动最大的,后面是蹴鞠丶跑马的小院落,大片丶大片的草地什么也不干就放在那,这在长安街上是出了名的。前面是翻新了的居所,其中当属霍去病的院子最好,刷墙的是宫廷里的工匠,装饰物品的也是宫里的赐予。
其中还点缀着西域来的珠宝丶美酒,太后皇帝皇后的赠与。
霍去病又自小在皇帝身边长大,所用物品比一般皇子还要奢靡,只是大部分没有刻上宫廷的标志而已。
楚巫一路走来已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仙人宫宇不过如此。
刘据一马当先,只要去看霍表哥,连走路都轻快起来。
那楚巫在后只恨不能遁走,自己怎么就这么不长眼惹到了太子殿下和霍大司马呢?如今霍大司马危在旦夕,万一要对他发火那也是该的,只怕小命不保。
如今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一行人进了霍去病的卧房,御史大夫张汤正在和霍去病抱怨,霍光在一旁侯着,他比刘据略长几岁,已经褪去了孩子的棱角,刚刚长成了。如今因为兄长的重病更加内敛和沈默了。
见了太子进来他起身规矩行礼,张汤虽有不满还是见了礼。
独霍去病一个人安坐在床上笑,“表弟今日就容我托大一回了。”
刘据笑盈盈的,他像卫后,长得是极可亲面嫩的,进了房间,又朝后招手,“快进来,大巫你快进来。”
楚巫浑身僵硬,还是进了屋子,后面跟着卫伉喊了句卫表哥,又和张汤丶霍光见礼了。
霍去病现下心情极好,挑眉看了看太子表弟,又看了看卫伉表弟,这里还有个楚巫呢这是闹哪出。
先声夺人道:“太子难道不知道陛下最厌恶巫了吗?”
那楚巫已大汗淋漓,唇齿颤颤。
“表哥,他说你是王侯之相,必有些能耐我这才请他来一试。”刘据心里存着个虚妄的念想,已经过了一世,这一世又如何肯甘心。
“那你且试试吧。”霍去病逗弄道。
那楚巫如蒙大赦也不敢不从,忙跳了一段楚巫常跳的舞,覆又跪下解释道:“太子殿下丶霍司马草民已像神灵献上了对您的祝福,相信您一定会有转机的。”
霍去病依旧觉得身上冷颤颤的,只是刘据满脸期待着,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赐金让他去吧。”
“谢大司马。”楚巫没想过会轻轻落下,忙跪谢了跑出去。
刘据的脸色终于垮了下来,卫伉早就一脸气愤了,“表哥为什么要放过这个骗子。”
霍去病轻笑,张汤也笑,“这楚巫别的本事没有能博霍司马一笑也是值当。”
“殿下不要太过伤心自责。”霍光劝道。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