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侍卫守着,已然认识她俩,没好气道,“怎么又来了,大人不在。*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走了一路,云莺心疼自家姑娘,气恼道,“你们大人天天有家不归做什么,莫要诓骗我们!”
国公府三朝元老,如今秦昭又是正三品的翰林学士,无人敢在国公府前闹事。
侍卫也是惊诧,随即怒声呵斥,“当街吵嚷,成何体统?闺阁女子如此不要脸面。”
“你说什么!!”
眼见云莺就要冲上去,楚离栀拦住了她,凝着那侍卫。
“闺阁女子尚且知道守约,今日只是依着母亲留下的定亲书上门,反倒是秦大人避而不见,又几番敷衍推拒,连当面说清都不愿。”
“你……”
国公府世代清流,为百姓敬重,侍卫不知多久没被这样嘲讽教训过,当即黑了脸,从台阶上下来。
“去去去,再不走休要怪我赶你们!”
楚离栀步子未动,指尖紧紧捏着,昨日的伤口刺痛着,还是站住了。
“国公府许你们这般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人群熙攘,不少百姓闻声而来。
那侍卫终究是不敢做出有辱门楣的举动,又狠狠警告了两声,站回门前。
深秋的天,冷风如刃。
楚离栀颤了颤喉间咳出一声。^7^6′k·a.n·s^h_u_.¢c_o?m¢
云莺赶紧帮她把披风裹紧,气恼道,“姑娘,咱就在这等吗?”
“等,你不是说他不可能有家不归,咱就等等看。”
说完也不顾他人眼光,抱着手臂坐到背风的墙边,她还要回杭城,可不能在这时候病了。
云莺蹲在她跟前,懊恼出来时候没去要个汤婆子,好歹能给姑娘暖暖手。她用自己的手包着楚离栀的,姑娘是早产子,身体本就弱,北上这一路颠簸,都是强撑着,让人心疼。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
大门没有动静,侧门却传来了车轮碾过的声音。
主仆俩在的小巷尽头就是侧门,一辆马车停在那。
楚离栀循声看去,驾车的人带着斗笠,一身黑衣。
车帘撩开。
先是一只手伸出,隔着帷帽的白纱,她竟是看出那手骨节修长,清冷白透。
随后出来的人,身姿颀长,一露面便让楚离栀略微惊讶。
他戴着兜帽,上半张脸几乎看不见,而露出的半张脸覆着半阙面具,银光森冷。
那人似有所感,侧头看来,面具后双目狭长,如蛇阴冷。
那一眼仿若有实质,烧透白纱,焚火灼人。
楚离栀匆匆收回目光,弯腰轻拍裙摆,装作无意弹去尘土。¨x^i¢a!o~s^h\u/o_c-h+i·..c\o\m^
这汴京。
满地皇权贵族,楚家在杭城如何富庶,也只是一方小民。
她应该,连这一眼都不看。
免得徒惹是非。
但,有人登门。
秦昭一定在府中。
她心口怦怦直跳,却忍不住思量。
朝堂暗流涌动,皇上年初议事时吐血,此事已经瞒不住,传的沸沸扬扬。
三皇子、二皇子皆蠢蠢欲动。
汴京的天。
怕是很快就要变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秦昭现下入翰林,翰林身居要职,上达圣听,上门的又会是哪一方人马。
不管哪方,她今天好像来错了时辰。
“云莺,回去。”
“啊,姑娘咱不是还未见到秦大人吗?”云莺纳闷,不是说今天定要见到。
“明日再来。”
云莺扶着自家姑娘起身,主仆二人欲走。
身后大门传出厚重声响。
“二位,我家大人有请。”
楚离栀停住脚步,回身无奈,“好,劳烦带路。”
……
国公府世代袭爵。
府邸不见华丽,古朴巍峨,无处不彰显着秦家的世代清贵和底蕴。
她随小厮穿过风雨连廊,过了两道拱门,走进满是青竹的小院。
“姑娘进去吧,我家大人就在书房。”
“好。”
云莺正想跟上,被小厮抬手挡住。
楚离栀淡声开口,“匣子给我,你且在这等。”
云莺虽是担忧,但从不违背主子的话。
装着信笺的匣子到了楚离栀手中,她摘下帷帽,缓步往书房走去。
轻叩房门,里头传来温和的声音。
“进。”
她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