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朝堂内气氛紧张,座无虚席。即使有些大臣生病了,但他们还是勉强支撑着身体赶来,只为目睹这场可能改变朝堂局势的事件。
谢玄打算清除外戚势力的消息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就算那些没得到确切消息的人,也能大致猜测到他的意图。
“丞相难道真的要对外戚下手吗?”一位没有事先得知消息的官员压低声音问道。
“若消息准确,今日丞相恐怕会直接向外戚动手。”旁边另一位官员回答道。
“难道丞相想学司马仲达那样?”又一名官员提出疑问。
“嘘!不可胡言乱语!先帝对丞相有知遇之恩,丞相多年来勤勉政事、善待百姓,并大力提携清正廉洁的官吏。怎能将其与那恶贼相提并论!”坐在前排的一位官员严肃地反驳道。
朝堂内,晨光透过高高的窗棂,洒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大臣们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谢玄步入朝堂,他的步伐沉稳,眼神坚定,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就在谢玄走进朝堂之后,姜华熙也紧接着走了进去,态度显而易见。
这时,一名不知属于哪个派系的官员站出来说道:“外戚势力可以作为王室的屏障,现在宗室未兴,就对他们下手,恐怕会带来无尽的祸害,只能让权臣当道……”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好几个官员反驳道:“如果外戚势力真能成为王室的屏障,那为何还要设立官员?直接让外戚来管理天下就行了!”
双方争论不休,谢玄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沉声道:“外戚专权,必生祸端。如今宗室未兴,更应除此大患,以正朝纲。”
话音未落,一位御史挺身而出,拱手道:“丞相所言甚是。昔日吕氏当权,汉室险些倾覆;霍氏专权,宣帝险遭废立。此类教训,历历在目。若不及时铲除外戚,恐国将不国。”
群臣纷纷附和,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群情激愤。
姜华熙挥手轻轻致意,朝堂上下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朕以为,相父所言极是,外戚李源潭祸乱朝纲,又以谣言陷害忠良,其罪证已经完全被朕掌握,众卿以为如何?”
李源潭知晓这次避无可避,当即说道“臣知晓自已有过,可丞相又无过吗?权臣当道祸乱朝纲才是贻害无穷,现今朝中皆是相党,陛下难道不担忧国之将亡吗?臣此举皆是为了拨乱反正,忠心可见啊”
李源潭说的声泪俱下,活脱脱一个大忠臣,一时间朝堂之上皆是默不作声,毕竟这是皇上的亲戚,自古以来外戚都是最为敏感的问题,而李源潭所说担心权臣当道也是有几分道理。
龙椅之上的姜华熙看不清神情,李源潭觉得这小皇帝,肯定是被打动了,但是心有犹豫,当即使了一个眼神,几个外戚势力的官员就站出列来。
几名外戚势力官员痛心疾首地说道:“陛下,权臣祸国啊!虽然李大人可能存在一些过错,但实际上他都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着想啊!而反观谢相,如今朝堂上下几乎都是他的人,这明显是权臣当道的迹象啊!”他们言辞恳切,似乎真的对谢玄的权势感到担忧。
当今朝堂之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被视为谢玄的势力。毕竟在先帝在位之时,谢玄就已经担任宰相一职。先帝大多数时间都在外征战,朝廷中的事务基本上也是由谢玄来管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扶植一个新兴势力以制衡谢玄对于现任皇帝而言都是极为必要的。
谢玄默默地注视着李源潭,一言不发。而朝中群臣们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李源潭。这是李源潭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谢玄的巨大压力。
这种压力源自于谢玄多年来身处高位所积累的权势和威严。尽管谢玄并未开口说话,但李源潭却仿佛感觉到整个朝堂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氛围之中,那种压抑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李源潭还想开口说什么,但是发现自已的背部早已经冷汗直流,身体不断的警示他,再说下去会死。
整个朝堂在霎时间变得极为安静,群臣都望着李源潭,使他感觉如针在芒。
谢玄沉默了许久,没人知道他沉默的时候在想什么。但他下一句话却直接让整个朝堂为之一震“臣有罪于国家,还请陛下一同责罚。”
姜华熙一直等着谢玄按照预想的设想走,按照谢玄提前交代他的,不管外戚势力说什么,铁证如山之下,外戚不可能有任何能力反扑,见到李源潭的谬论,姜华熙已经打算放弃皇后留他哥哥一命的请求了,居然敢诬蔑相父,千刀万剐都不足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