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的局势如谢玄所期,渐趋平稳,犹如一艘历经风雨的巨轮,终于驶入宁静港湾。
兴元八年夏,谢玄独立于大理城头,极目远眺,群山连绵起伏,似是沉默的见证者,见证这片土地从烽火硝烟到祥和安宁的沧桑变迁。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的战火纷飞如在眼前,而此刻的和平宁静,却是他与将士们用无数血汗浇灌而成。
“丞相,万事俱备,只等您一声令下,即可踏上归朝之路。”苏赫沉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破了谢玄的沉思。
谢玄转身,目光落在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身上,心底敬意油然而生。“苏将军,多年征战,你我出生入死,此中艰辛,不言而喻,辛苦你了。”言罢,他轻轻拍了拍苏赫的肩膀,目光中满是诚挚的感激。
苏赫咧嘴一笑,“丞相言重了,能追随您驰骋疆场,为国尽忠,此乃末将一生之幸事,岂有辛苦可言。”
谢玄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而后昂首,声若洪钟:“传我帅令,三军将士听令,明日破晓,班师回朝!”命令如疾风,瞬间传遍军营的每个角落。
士兵们闻令,欢呼雀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纷纷忙碌起来,整理行囊,擦拭兵器,满心都是对故乡的思念。这些热血男儿,有的背井离乡数载,家中的父母妻儿、兄弟姊妹,时刻萦绕在心头,此刻归心似箭。
次日晨曦初露,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谢玄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步伐整齐地迈出大理城。城中百姓倾城而出,自发汇聚于道路两旁,为军队送行。他们手持食物与饮水,眼中泪光闪烁,那是对将士们由衷的感激与不舍。
“多谢将军,多谢朝廷大军!”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脚步蹒跚却又坚定地走到谢玄马前,双手高高捧起一碗小麦酒,递向谢玄。酒液在晨光中微微晃动,映照着老者满是皱纹却充满敬意的脸。
谢玄见状,立刻下马,双手恭敬地接过酒碗,欠身回礼:“老人家,保国安民,乃我等军人之天职。见您与诸位乡亲安然无恙,便是我军最大的荣耀与欣慰。”
老者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将军,您和将士们是我大理百姓的再生父母。老身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言罢,便欲屈膝下跪。
谢玄急忙伸手搀扶,阻止老者行礼:“老人家,您的心意我已全然领会,您的敬重之情,重于泰山,比任何奇珍异宝都更为珍贵。”
老者被谢玄扶起,感动得连连点头,伫立原地,目光追随着谢玄与大军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道路尽头。
大军沿着官道徐徐行进,所到之处,百姓们夹道欢迎,纷纷将家中最好的食物与饮水献上,以表达对朝廷军队的感恩之心。谢玄目睹此景,心中感慨万千。
他深知,西南战事虽已落幕,但国家的初年仍需他与众人不懈努力。归朝之后,朝堂之上诸多政务亟待处理,那将是另一番不见硝烟的战场。
历经数日跋涉,大军终于抵达京城。消息传来,姜华熙亲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他身姿挺拔,器宇轩昂,站在城门外,翘首远望,待那军队的旗帜逐渐清晰,心中激动难以自抑。
“相父终于回来了,身体可有不适!”姜华熙,紧紧握住谢玄的双手,眼中泪光隐现。
谢玄望着年轻的皇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行礼:“陛下,臣承蒙圣恩,幸不辱使命,西南之乱已平,终可向陛下与天下百姓交差。”
姜华熙微微点头,感慨万千:“相父,您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此等功绩,朕与天下臣民皆铭记于心。”
谢玄谦逊一笑:“陛下谬赞,臣不过是尽了臣子应尽之责,岂敢居功自傲。”
随后,姜华熙于宫中大摆庆功宴,为谢玄及众将领接风洗尘。宫殿之中,灯火辉煌,群臣齐聚,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共同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谢玄坐于姜华熙身侧,目光扫过热闹非凡的宴席,心中却思绪万千。他深知,西南战事虽画上句号,但国家的未来,依旧面临诸多艰难险阻与挑战。
宴罢,谢玄回到府邸。书房之中,他独坐案前,烛光摇曳,映照出他沉思的面庞。调养身心,恢复元气与精力,接下来的朝堂政务、国家治理,以及北疆战事还要处理
次日清晨,谢玄早早起身,踏入朝堂。他向姜华熙详细禀报了西南的战况、当前局势,以及对未来治理西南的规划与设想,言辞恳切,条理清晰。
姜华熙专注聆听,不时点头认可。
“相父,您于西南的丰功伟绩,朝廷上下有目共睹,百姓亦感恩戴德。朕决议,对您及众将士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