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栓看着儿子这副模样,也是摇头叹气,满心无奈。
然而,麻子的心里却始终惦记着碎妹子。他知道,自己虽无意招惹,却实实在在地伤了她的心。夜里,他常常辗转反侧,满心愧疚。思量再三,麻子决定暗中补偿碎妹子。
他托人在城里找了些零散的活儿,匿名给碎妹子送去钱财和衣物。每次送东西的时候,他都躲在暗处,看着碎妹子收到包裹时那惊讶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不仅如此,麻子还动用了之前在 s 市积攒的一些人脉,费了好大的周折,帮碎妹子的儿子和女儿找到了稳定的工作。他想着,即便不能给碎妹子一个名分,也要让她和孩子过得安稳些。
四妮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麻子对碎妹子所做的一切。偶尔看到麻子暗自神伤的模样,她心里也会泛起一丝酸涩,但她从未生气。她明白,麻子是个重情义的人,若不是形势所迫,他又怎会舍得伤害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山间的风渐渐染上了夏日的燥热,大凉山迎来了又一个热烈的季节。而就在这个夏天,平静的生活再次泛起涟漪 —— 一个从 s 市远道而来的女子,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安宁。
小曼,那个与麻子在 s 市共患难的女子,身姿婀娜地出现在了大凉山。她身着一袭素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的青莲。但她眼中的坚定与执着,却又透着几分让人不容忽视的凌厉。
小曼踏入村子的那一刻,就吸引了众多村民的目光。她四处打听着张麻子的下落,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亟待解决。当得知麻子如今的状况时,小曼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径直朝着麻子家走去,那步伐轻盈却又透着股子决然。四妮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抬眼便瞧见了这位不速之客。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刹那间,似有火花迸溅。
小曼率先开口,声音清脆悦耳:“你就是四妮吧?我是小曼,从 s 市来,找麻子哥。” 她的语气看似礼貌,却又隐隐带着几分居高临下。
四妮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放下手中的衣物,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迎上前去:“我是四妮,你找麻子有啥事?” 言语间,透着几分警惕。
小曼轻轻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我和麻子哥在 s 市有过命的交情,如今听说他病了,自然要来看看。” 说着,她的目光扫向屋内,眼神中满是探寻。
四妮下意识地挡在屋前,像是要守住最后的防线:“他现在不方便见人,姑娘,你要是没啥要紧事,就请回吧。”
小曼却仿若未闻,她莲步轻移,试图绕过四妮进屋。四妮见状,伸手阻拦,两人的手在空中触碰,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麻子的呼喊声:“外面咋这么吵呢?”
四妮和小曼同时望向屋内,麻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走了出来,眼神中透着几分迷茫,仿若真的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小曼身上时,眼底还是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
“麻子哥,你还记得我吗?” 小曼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要心软几分。
麻子心中一惊,他怎会不记得小曼,可此刻,他却只能佯装糊涂:“你是谁啊?咋来我家了?”
小曼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倔强:“麻子哥,我是小曼啊,你帮我建立家具厂,咱们一起熬过那么多难关,你忘了?”
麻子挠了挠头,眼神闪躲:“我啥都不记得了,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
小曼还欲再言,四妮却抢先开口:“姑娘,你也看到了,麻子他现在脑子不清楚,你就别为难他了。” 言语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
小曼看着麻子,又看看四妮,心中明白,今日怕是见不到麻子的真心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冷笑道:“好,既然麻子哥不想认我,那我走便是。不过,咱们的事儿,可没完。” 说完,她转身,迈着优雅却又略显沉重的步伐离去。
s 市的繁华喧嚣如旧,小曼却在这灯红酒绿中失了魂般地煎熬着。每一个寂静的夜晚,对张麻子的思念就像潮水一般,将她层层淹没,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渴望,生理上的,更是心灵上的。她常常从梦中惊醒,梦里都是麻子哥那带着痞气却又无比温暖的笑容,还有他们在 s 市一起打拼的日子。终于,这思念的火焰燃烧得她理智全无,她不顾路途遥远,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