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岛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我不会说这个计划本身很天才(尽管死亡孢子的结构绝对是无与伦比的生物学杰作,我的天赋还在为试图找到抵抗它的方法而近乎抓狂)。相反,这个计划简单直接得令人恐惧:它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手段,只需要花上几千年的时间,在全世界精心布置一个炸弹网络,小心翼翼、精确无误地确保它们永远不会被发现。我在想,娜乌拉有没有派人看守这些东西呢?是园丁吗?她的狂热信徒们知道他们将杀死自己以及他们所认识的所有人吗?他们还在乎这些吗?
我想这都不重要了。娜乌拉制造了一种生物炸弹,它能在整个岛屿及更远的地方传播死亡,以极快的超音速发射出大量孢子,杀死所有呼吸的生物,然后孢子渗入土壤,再杀死所有不呼吸的生物。
“我明白了。” 我告诉娜乌拉,“我想我能在一小时内复制出这些孢子结构。当然,如果能有一个我可以直接操作的样本,速度会更快,但…… 我知道不该提出这个要求。”
因为让它靠近我,几秒钟内我就会丧命。娜乌拉微笑着点点头。
“那我就交给你去工作了。等你完成后,你就会知道把它们放在哪里。”
我也点头回应,深知 “我会离开你” 不过是句客套话。她在监视着我。她会一直监视着我。我身处她的 “子宫” 深处,她会用尽全力守护她的 “孩子”。
她一开始就允许我来到这里,这充分说明了我们能力上的差距。我根本…… 不被视为威胁。哪怕我离她珍视的造物如此之近。这多少让我有些恼火,但是…… 好吧,我不会因为自尊心就去破坏她的计划。我会完成她交给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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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开始工作。
这是份枯燥乏味的工作。我运用天赋强行弄懂了娜乌拉所需的微生物后,接下来一整天都在制造它们。娜乌拉提供的 “容器” 倒挺有意思: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灵能空洞,类似拉克灵魂的核心,它充当着通往娜乌拉魔力之海的桥梁,想必她会在那里操控并重新分配我用身体制造出的极其危险的有机黏液。难得的是,这次不是在我体内制造:我必须用魔法从肉体中提取出这些化合物,然后在身前的空中将它们组装起来,因为哪怕成品有一丁点儿碰到我,我都会死。即便经过一整天不间断的尝试 —— 我的天赋就算我想停也停不下来 —— 我依然没有找到应对的药剂。
第二天还是没有。第三天依旧没有。现在我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这件事上:吃饭,制造病菌。我当然觉得无聊,但我知道如何应对无聊,所以毫无怨言地继续着。到第三天快结束的时候,娜乌拉的一具傀儡分身回来找我。这具分身一点儿都不像维塔姐姐的模样,而是一个赤身裸体的人类女子,有着猩红色的头发、苍白的皮肤和一张尖脸。就连她的耳朵也是尖尖的,身上还滴着黏糊糊、富含营养的胚胎液,就好像刚从蛋里孵出来一样。
“…… 你女朋友开始行动了。” 她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恼怒。我还留意到她的用词:“你女朋友”。不是 “我妹妹”,不是 “维塔”。是 “你女朋友”。她这是在暗示,不管出现什么问题,我即便没有责任,至少也与之存在关联。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我问道。
“这可能比更多的有效载荷对我更有用。” 娜乌拉点点头,“她比我预想的更麻烦。我可以轻易灭了她,她也知道这一点,但是……”
“…… 她也知道你不想这么做。” 我接过话,“她在利用这一点对付你。”
“没错。” 娜乌拉抱怨道,“当然,她毫不留情地用触须扯碎任何她够得着的我的灵魂碎片。这忘恩负义的小丫头。绑架她的朋友都不管用,她…… 很擅长保护他们。她甚至还阻止我接触我自己的沃罗西佐。要不是这事儿这么烦人又让我疼,我都该为她骄傲了。”
“我看看能做些什么。” 我友好地表示同意,从盘着的尾巴上站起身,伸展酸痛的四肢,“我猜拖延她就足够了,对吗?我们有具体的时间期限吗?”
“没剩多久了。” 娜乌拉耸耸肩,“大概就四个小时左右。”
哦,她说 “没剩多久了”。我只需要拖延维塔四个小时。天呐,我到底要怎么做呢?嗯。其实也无所谓了,不是吗?
“维塔阻止不了这一切,对吧?” 我沉思着。
“当然阻止不了。” 娜乌拉不屑地说,“她不过是在发脾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