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和公主还未…还未圆房,绝对不是不举……”
张知远额角渗出大颗的汗珠,说话都开始哆嗦起来,而其他人的眼神也逐渐由震惊转变为沉默,最后带着几分怜悯。
现在这个情况,张知远再如何才高八斗,四书五经背得烂熟,事实摆在眼前也是百口莫辩!
两年都未圆房,不是不举是什么?总不可能是驸马心有所属,故而冷落公主两年吧?
张知远不敢把真相说出来,只能打碎了牙咽肚子里。
“李长思!”
皇后最先反应过来,拍着凤椅震怒骂道。
“身为公主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这种事情也能拿到这里来说?!”
“来人,把公主带下去!”
若是再让这女人说下去,皇宫还不得乱了套了!
几个侍卫拉着李长思,却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李长思也不反抗,只是看着张知远的方向,声音愈加洪亮:
“本宫身为夏国公主,身上流淌着先帝的血脉,张知远你娶了我两年却不闻不问,每日在外面花柳酒巷逍遥自在,这两年你有正眼看过我吗?!”
“我付出所有真心,就是为了看清楚你是个怎样的废物,张知远,你还有没有良心?!”
“两年了,你依然和以前一样冷漠,就算是个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张知远你根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不举的废物还敢嫌弃先帝的长女?”
几句话说完,整个大殿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穿书的李长思确实对张知远没有一丝感情。
可是身体原主,常益公主原来对张知远有多好,这些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之前常益公主表现得有多深情,现在她在这些官宦眼里就有多可怜。
李长思这番刻薄讽刺的言语反倒把一个为情所伤的女人演活了。
“李长思!你,你……!”
张知远站起来指着李长思,眉梢抖动,眼里那份清冷再也维持不下去,而是隐藏不住的怒火和杀意。
看到这一幕,李长思心里那是一个酸爽。
欧呦呦,有人急眼喽~
你不是清冷痴情不染凡尘吗?你不是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吗?你不是只爱你的婉儿一人吗?
张知远你付出这么多,藏着掖着多不好啊。
来!让大家都知道我俩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现在却一脸不开心呢?
张知远头上本来就有伤,被李长思这一刺激,气血上脑,直接往后栽倒晕了过去。
这一下,大堂乱成了一锅粥,太医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又是扎针又是下药,张知远这才有了一丝气息。
李长思嘴角微微扬起。
局面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李长思的实力太弱,虽然自已贵为长公主,可惜一个没有背景势力还不受宠的公主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常益公主原身,就是因为示敌以弱,被这些人欺负惯了,这才被逼迫到疯癫死亡。
穿书后的李长思可不会这样,她已经死过一次,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做起事情来没有任何顾忌,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策反而很有效果。
皇宫这局棋盘上,你已经是弱棋了,越是温和谦逊,反而只能被一点点蚕食,此刻孤注一掷反而能起到奇效。
再加上,身为现代人和李长思完全不在乎什么清白名誉。
清白名誉?那是什么玩意?!
李长思巴不得像武则天那样多收几个后宫男宠呢!
肌肉型那款的负责养眼,书生型那款的负责哄我睡觉,就这样美滋滋的决定了!
张知远这边。
皇后看张知远醒了过来,立马和御医说清了来龙去脉,打算让老太医来鉴定鉴定张知远的身体状况当地如何。
老太医五世行医,医术高明,和张家关系也不错,只是老人布满皱纹的手,颤颤巍巍给张知远把了半个小时的脉,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老人额角满头大汗,慌慌张张说道。
“公子的脉象不同于常人,微臣行医数年也没见过如此紊乱的脉象,实在是无法诊断,请皇后另请高明吧。”
一连请了好几个太医,都是这番说法。
这些御医们在皇宫侍奉多年,一个个都是人精,他们早知道这次消息。
若诊出张公子不举,那是得罪张丞相。
若诊断张公子身体无碍,那就是张知远冷落长公主证据确凿,得罪皇室。
两头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