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益公主说她在皇后娘娘和各位大臣面前失态,不愿继续留在华荣宫内惹得皇后心烦,先行回宫了。”
“什么?!“
李长思知道皇后会生气,傻子才留在华容宫当枪使。
皇后怒上眉梢,心中无名火压抑不住。
“来人啊……”
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她。
“皇后!”
来人一袭华贵长袍,上面绣着沧海龙腾图,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在风中飘扬。
男人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着和煦的光彩,掩盖不住的喜悦之色。
皇帝挥手,“你们都先行退下。”
……
这边,李长思因为抄了小路偷偷离开皇宫,倒是在这偌大的皇宫内迷了路。
原主贵为长公主,出行都是乘坐鸾舆凤驾,哪里做过这种小气事情,自然对小道没有记忆。
一路上,不少宫女太监看到李长思后,都带着诡异的目光远远行礼,不敢靠近。
李长思清楚,都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偌大皇宫,
向来是藏不住事情,昨日自已对张知远动了私刑,次日便口耳相传。
绯闻八卦和风月消息,历来都是华夏人民的传统爱好,更何况还是驸马爷身体不举这么炸裂的消息。
李长思虽然是当事人之一,但她还巴不得这些人多宣传宣传。
张知远养胃的事,越多人知道事情就越对李长思她有利。
更重要的是,张知远身败名裂这事,让她很爽!
非常爽!!
身心俱爽!!!
只是眼下这地方有些陌生,李长思溜出来不知道在哪了。
李长思是瞒着身边那几个丫鬟偷偷溜出来的,一个人都没带,一时找不到宫外的车舆马夫。
她朝着路边一个小太监勾了勾手指,结果,小太监看了李长思一眼,瞳孔微缩小脸通红,飞一样跑开了。
“什么意思这是?本宫有那么恐怖吗?”
嗯,看来丈夫不举的事让人知道,也不全是好事。
自已虽然婚后两年未圆房,但这个年纪本公主还没那么饥渴吧喂!
刹那间,身后一个小胡同口发出几道奇怪的声音。
李长思一心想着找人问路,头也不回,循着声音小跑过去,迈过巷口一个小弯,眼前的一幕让李长思睁大了眼睛,彻底愣在原地。
皇宫内心御窑金砖上,十六七岁的小太监倒在血泊之中,撕碎的衣袍中可以窥见那满是血痕的身体,男孩的脸庞带着几分稚气,他身体抽搐,无助地朝李长思伸出了手,眼神中满是哀求。
“参见常益公主。”
小男孩身后的男人收起脸上的凶神恶煞,半躬着身子朝李长思问好,都是一身太监装束。
其中一人身材修长,穿着紫色丝绸官袍,上面绣着镶边的如意纹,手中拿着把染满鲜血的黑色戒尺,戒尺的一头朝下滴着血。
李长思立马被紫袍男人的容貌吸引住。
这人生得一副极好的容貌,雌雄难辨的五官,高鼻凤眼,皮肤透着阴郁的冷白,站在那里便散发出一股危险的神秘感,在一群太监中尤为显眼。
“免……免礼平身。”
李长思有语无伦次,皇宫内可不是她的地盘,这些太监们做什么自已都不好多管闲事。
“谢公主。”
紫袍男人回复道,语气平和不带任何情绪,和太监们不同,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一丝奴气。
“常益公主,可是在皇宫内迷路了?卑职这就吩咐几个奴才给您带路。”
说完,便指认人群中一个看着最为乖巧的一个太监来到李长思面前。
李长思应了一声,眼角瞟了瞟地上几乎要咽气的血人,没敢说些什么,转身跟着太监一起离开了。
待到李长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皇宫内,一个太监这才紧张地凑上去和紫袍男人说话。
“大人,这件事需不需要小的去公主府走一趟……”
“无妨。”
紫袍男人冷漠回到,手起刀落之间,黑色戒尺笔直地插进了小太监的喉管,小太监的身体激动地抽搐了几秒后,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看到了又如何?一个脑袋空空的废物公主而已,没有任何威胁。”
……
李长思回到公主府之后,张家很快就派人过来了。
张知远外伤未愈,又被活活气晕过去,躺在病榻上无法动弹,张丞相也不方便出面,所以让张丞相妻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