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刺杀张知远之后,李长思乔装成丫鬟和方岳一起出城,在城门口撞见了余斗。
擦肩而过的时候,余斗说了一句话。
李长思眼神平静如湖面:
“昨日本宫在平野山春猎,哪里与余公公见过?”
余斗:“平野山大家所见的那个人,是公主的丫鬟月儿。”
李长思敏锐地看向余斗,他表情平静,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似乎早就知道这些。
李长思自嘲的笑笑:
“连这些皇兄都知道了?”
昨晚余斗和她说的话是:
圣上一直在看着您。
李长思现在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之前的对张知远和陆清婉做的那些事,与陆凌霄的冲突,她的那些小九九,皇兄都是知道的。
皇兄一直看着一切,甚至张知远让下人非礼她的事,皇兄都知道。
只要不与这位圣上的利益权势冲突,皇兄根本不想管。
余斗继续重复那句话:
“公主,您现在权势、财富、地位都有了,到底还想要什么呢?”
李长思仰头笑了起来:
“权势本宫不是最大,地位不是本宫最高,财富本宫也不多,你问本宫要做什么呢?”
余斗眼中寒光闪动:
“什么事情都争一个最吗?”
“不然呢?”
简洁有力的回答,李长思反握住余斗的手,十指紧扣,眉眼间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笑容娇艳灿烂:
“余公公这些也会告诉皇兄吗?”
余斗不语。
她继续笑:
“余公公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是被本宫迷住了?想拜倒在本宫的裙子啊?”
李长思那蛊媚的笑容,比起嘲笑倒更像是勾引。
余斗眼睛钉死在她身上,在她笑得肆意时,猝不及防伸头凑了上去。
——啪
笑声戛然而止,李长思一巴掌扇了过去:
“没有本宫的允许,谁让你乱动了?”
力道不大,余斗却没有抵挡,直愣愣打在了他脸上。
余斗表现得十分听话,柱子般一动不动矗立在原地。
李长思盯着他,忽然拉过他的手,一把拽到了自已身边,迎着那白细的脖颈咬了上去。
鲜血香气四溢。
……
勋刀和傅巨是余斗的跟班,他们和天底下的搭档特性一样。
勋刀高瘦,说话有些刻薄,人如其名的刀子嘴。
傅巨矮胖,做事圆滑,脸上总带着讨好谄媚的笑意。
两人一直跟在余贵人身边,最近他们这个老大有些奇怪。
傅巨:“阿刀你感觉到没,老大最近好像奇怪。”
勋刀:“还用你感觉?老大脖子上那么明显的牙印谁看不到?”
阉人虽然没有那个能力,也不乏去花柳巷寻欢作乐之徒。
以他们对老大的熟悉,余老大绝不可能出入那种地方!
傅巨恍然大悟:
“你是说老大探查真凶被打伤了?!”
勋刀骂他:
“你是不是傻?谁的攻击方式是以牙咬人脖颈?!余老大武功那么高,谁能近他的身?”
“阿刀,你的意思是……”
“老大找女人了,还是一个极其狠辣的女人!”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暧昧。
这是铁树开花了啊。
这事他们不会找余斗问,也就在背后说说。
“还是先把那事告诉余大人吧。”
两人来公主府找到余斗,勋刀半跪着说:
“大人,这几天我们搜查公主府附近的楼面,发现有一个酒楼的伙计睡得晚,出来小恭恭的时候看见一男一女从公主府翻墙出来,虽然两人遮了面,但伙计认得那是公主府一位奴婢的衣裳,只有面对面辨认一定能找出来。”
余斗眼神一顿,看向四周,发现无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后说:
“除了那个伙计,还有别人知道这事吗?”
“回大人,没有了。”
余斗冷冷一眼:
“让那个伙计和他所有亲属在皇城消失,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立刻去办!”
两人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属下听命。”
伙计无辜吗?
不无辜,看到暗杀张知远的刺客不是他的错。
真正引祸上身的,是他把这事说出来了,明哲保身是每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