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黛站在门外和张夫人说话,眼神止不往房间内瞟。
脸上的神色按捺不住的焦急。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片刻,张夫人没办法,只能松口:
“进去隔着屏风看一眼可以,但是不能与张知远见面,他刚经历了生死劫难,现在受不起刺激。”
林青黛担心的不行,连连点头应允,仆人把她带进去了,却阻拦了李长思。
“大胆!你们张家就是这么对待本宫的?”
张夫人咬牙,面色不善:
“公主想必也对张知远的安危不感兴趣,也厌恶我们张家,不如早些回去吧。”
“你们对自已太自信了,本宫只是看不起你,不存在厌恶一说。”
这话足够歹毒,张家曾经也是朝廷第一权臣,怎么吞得下这口气?几个侍卫当即面色大变。
张夫人摆手示意下人退后。
“既然公主看不起我们张家,为什么还来见知远?”
李长思说的有些烦了,斜睨着她:
“本宫见自已的丈夫,由得你这个老妖婆来说三道四的?既然驸马他入赘了公主府,那就是本宫的东西,你别管的太宽了!”
说完,气势汹汹地推开了张夫人,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内装潢豪华,摆放的家具墨宝都能看出张家的豪横,林青黛站在一处屏风外,远远望着房间内的男人,眼睛泛着泪光。
李长思心想怪不得能和陆清婉玩一起,原来都是一类人啊!
恋爱寄生虫把脑子蛀干净了!
李长思走入房间,张夫人赶紧叫人阻止,月儿立刻上前挡住张府的人。
推开屏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酒的气味。
张知远受了伤,脚裸露出来搭在床上,脚腕缠绕着着一层薄薄的纱带。
李长思满脸问号。
???
她那天的箭矢也没射中张知远,他居然能自已把自已伤成这样?!
也是个人才。
张知远眼睛紧闭,脸色惨白,不时咬牙皱眉发出哼哼的声音,看来正在经历噩梦。
这会,张夫人带人越过月儿闯了进来,压抑着声音不吵醒病人,忿忿然说道:
“公主现在满意了吗?张知远伤成这样子,你就不要再打扰他了,请回去吧!”
“张夫人紧张什么?本宫看张知远不是活的很好吗?还会打鼾呢。”
张夫人和随行的侍卫面带怒色,连林青黛也恶狠狠地瞪着她。
李长思懒得搭理这些人,带着月儿就出门了。
张夫人下了逐客令,李长思也不想多待。
回府后,李长思越想越气,情绪也因此变得极差。
一是因为自已即使做了万全的准备,第一次杀人还是失手了。
二是因为从穿书到现在两个月了,她依然没摆脱张知远这个恶心的家伙。
无力,痛苦和愤恨等,无数种情绪在她心头交错,织出一张捆住她的大网。
在李长思原来的世界,每次她工作强度太大撑不住的时候,就会靠暴饮暴食来缓解压力。
长久以往,身体也染上不少隐疾,甚至开始过劳肥。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反抗世界的力量。
而如今呢?
李长思贵为一国公主,府中侍卫森严,手上金银财宝无数,在宫中也是有了几分威望。
可是,即使到了这种地位,也依然无法控制自已的婚姻吗?
她不甘心!
如果公主这个地位不够高,那就再往上爬!
直到没有人能违抗她李长思的命令!
“月儿,拿酒来!”
月儿端来几壶清酒,李长思独自上了高阁一杯杯灌了下去。
这些仆人都没说话,一个个都是安静的守在一旁。
他们知道,公主这几天实在太累了,谁都会有情绪,他们这些下人也不好多说,能做的就是永远守在后面支持公主。
口中的液体辛辣难咽,酒虽苦涩,却能淹没心中的痛苦。
酒壶很快就见了底,房间内弥漫着酒气,李长思难受地瘫软在桌子上,口中喃喃说:
“你们都退下,本宫要一个人安静!”
月儿不放心:
“公主!这次您已经尽力了!以后机会还有很多!”
“本宫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在李长思凶恶的眼神下,一众仆人讪讪然退了出去,月儿是最后走的,关上门前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房间彻底清净,一股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