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的情绪蔓延,李长思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张知远的死活。
这种那种人李长思想杀就能杀,只不过她必须要有不在场证明,实现完美暗杀。
否则张丞相和朝廷那些官员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一个庶出公主,想在皇城站稳跟脚实在是太不容易。
月儿和方岳那些人只是她的部下,听话却不能为主分忧。
孤单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李长思倒在酒桌上,意识如游丝将断不断。
她有气无力的想到。
如果醉过去就好了,醉过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她还是那个狡诈恶毒的常益公主,任何事情都伤不了她。
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一道身影钻了进来。
李长思很气愤:“月儿,我不是说过……”
话未说完,一根纤细修长的食指抵住了她的嘴。
那邪气的长相,阴鸷的气质,还有勾人的香气。
分明就是余斗!
空气中酒味刺鼻,但闻到余斗那股香气,李长思的醉意瞬间清醒了三分。
余斗拿起酒壶,把不多的清酒都倒在盅杯内,仰头一饮而尽。
“公主可是因为驸马的事伤心?”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李长思抓着他的袍子:
“余公公嫉妒驸马了?”
余斗没回答这个问题,眼梢一挑,拿住李长思的右手查看起来
“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李长思的手指上两道血痕,这段时间勤苦练习射术,手指被弓弦划出了血痕。
余斗手大,粗大的指节分明,手心温热,被他握着有一股无名的安全感。
李长思玩笑说:
“原来余公公身子是热的啊,看你总是冷着脸,我还以为公公连心都是冷的呢。”
余斗蹙眉:
“只有死人是冷的。”
李长思抽出手,掐在余斗的脖子上:
“比起活人本宫更喜欢死人,死人安静又听话,也不会在本宫的府邸内到处乱跑。”
余斗迎上来:
“只可惜奴才不是死人,未能获取公主宠爱。”
“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长思眼神暧昧。
“余公公,你是例外。”
空气瞬间安静,清冷的月光沿着窗户照进阁楼,余斗苍白的脸上带着抹不去阴郁。
“常益公主,还记得奴才昨晚说的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