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初南双目急剧转动,却怎么也无法从深沈梦境中醒来。
“初南?”
是谁?谁在叫她?
不是爸爸,这声音低沈而富有质感,那么熟悉,就仿佛几个钟头前还在温柔地同自己说着话……
“初南?初南……”
喝!
初南睁开眼。
爸爸没了,血淋淋的脚趾头没了,十年前昏暗房间里的感冒灵气息近在咫尺,就在她的床头柜上。
而眼前是一张带着担忧的脸:“好点没?”
是……梦境中在十年前被自己逼着分手的那张脸。
是如今的纪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