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墨顿时大怒:“岂有此理,打碎一个玉如意,她便要姐姐在寒冬里跪一夜?我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元春劝他:“弟弟切莫妄为,她是陛下的嫔妃,怎能动她?更何况皇后娘娘已经训诫过她了,并罚她面壁思过三个月,对于四品昭容来说,已经算是重罚了。”
贾墨一哼:“面壁思过三个月也算重罚?她不面壁,在宫里又能去哪儿?无非是逛逛花园、串串门子。”
元春:“毕竟她父亲仍是京营节度使,他兄长,也在北方领兵,她父兄皆是陛下的心腹之臣,她也只因进宫才两年,将来说不定也会升普妃甚至贵妃。皇后也不好为了一个女官重罚她。”
贾墨手一挥,打断她:“她是陛下的女人,我暂时不动她,但是她动了姐姐,就是动了我们荣府的脸面,这个场子,我必须从她父亲身上找回来。”
“弟弟……”
元春感动的流下泪来,十来年,她首次感受到被亲情呵护是什么样的温暖。
贾墨替她擦拭泪珠,随后站起身来:“姐姐难得与二婶相聚,母女之间,想必有许多话说,弟弟到院子里站一会儿。”
院子里,贾墨面沉如水走过来,似乎心情不大好,几个太监见状,立时心中一凛。
一个小太监强笑一声,问他:“将军大人,贾女史还好吗?”
“劳公公费心了,幸而无碍。”贾墨露出一个笑脸来,几个太监顿时又感觉春暖花开,心中煞是奇怪:神威将军明明是个年轻美男子,可他沉着脸时竟有些吓人,一笑,又可令人如沐春风,真真奇怪。
“如此甚好,小人们也为将军感到高兴。”
贾墨说:“以后本督姐姐再遇困境,麻烦各位公公帮衬着传个消息,本督必有厚礼答谢。”
太监们连连表态:“岂敢岂敢?我们人微言轻,也帮不上大忙,不过跑跑腿传个消息,倒是能办到。”
他们心想若能帮上都督,也算是榜上大权臣了,自己家人或是亲戚在外面遇到麻烦,或者想谋个差事,也有人帮衬,何乐不为?
他们巴不得贾女史再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好让他们通风报信。
这时,皇后宫殿管事,坤宁宫主管太监过来传旨:“奉皇后娘娘口谕,宣神威将军入坤宁宫觐见。”
“劳公公稍后片刻,本督辞别家姐,就随公公前往坤宁宫。”
再入室内,贾墨说:“祖母,二婶,麻烦你们到院子里稍侯片刻,我有些悄悄话要跟大姐姐说,还请二婶勿要见怪。”
王夫人连说:“我就这么一个嫡亲女儿,眼看已不行了,幸被你所救,说几句悄悄话有甚么见怪不见怪的?”
贾母也笑说:“小辈们说说话,避着我们长辈,也是常有之事,无妨无妨。”
两人出门,贾墨问元春:“姐姐平时与陛下见面的机会多么?”
元春:“极少见面,陛下终日忙于国事,除节假日或者陛下、娘娘、皇子、公主的生辰日,一般情形下,都是早出晚归。有时散散心,活动范围也只在乾清宫、坤宁宫和御花园等地,妃嫔宫殿都不去的,妃嫔侍寝,也都是前往乾清宫。我见皇后的机会倒是多一些,皇后待我极其和善,常谈及我们两家昔日交情。”
贾墨慎重问她:“姐姐有无什么心愿?比如升妃,又或者离宫回家,来日再择良配。”
元春略一思量,回答:“弟弟如今手握重权,等到站稳脚跟,以陛下的行事作风,还真有可能纳姐姐为妃。可是姐姐早已受够了冷冰冰毫无人情的后宫,情愿归家,哪怕姐姐已过了嫁人的年龄,回到家里总还有亲情可依仗,不似在宫中提心吊胆。只是此事难办的很,陛下或会不允。”
贾墨摇头:“难不难办,姐姐不用考虑,自有弟弟来想办法。”
他心想斗倒八贤王之前,皇帝还要继续飙戏的,应该不会纳大姐为妃,倒也不用太急。
元春点头应下来,牵着他手说:“姐姐的命是弟弟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姐姐的一切,但凭弟弟安排。”
“姐姐,往后你可别再犯傻了,若再有人这样惩罚你,你不理她就是了,或者直接大闹起来,偌大的后宫,如果没人愿意为你主持公道,弟弟也不惜兵围京都,给姐姐讨一个公道。”
元春又落下泪来
临走之际,贾墨想起什么,又拉开皮包,从里面变出一个红色锦盒来,取出来说:“这是一块腕表,家里姐妹都有一个一样的,姐姐也拿一个。祖母虽说不便赠姐姐新奇物件,但其实不用怕那么多,姐姐越是威风,旁人才不敢随意欺负姐姐。另外这个锦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