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我有我的规矩,老太太罚你,我也要罚你。”
贾墨哭笑不得说:“我为你抗旨不遵,你反过来还要罚我?真是世风日下,好心没好报。我原以为你会感动的眼泪鼻涕一起落下来,然后投在我的怀里,将眼泪鼻涕都擦在我身上。”
黛玉听他说的有趣,忍俊不禁,笑的直打颤,一边笑一边忙不迭用手帕掩住了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才挪开手帕,对他说:“你才眼泪鼻涕一起落,我可从没有这样狼狈。”
贾墨笑说:“谁知道呢?等姑丈来京了,我问问他,看你小时候流不流鼻涕。”
黛玉连说:“不许胡问,当心我叫爹爹拿戒尺打你的手
贾墨小声说:“我又不是启蒙幼童,咱爹打我手心干么?再说他老人家是探花,极有学问,你若敢这样教唆,受罚的反而是你。”
黛玉嗔他一眼,气呼呼说:“你欺负我,我不理你啦。”
贾墨连忙哄她:“你说要怎样罚我,我听你的。”
黛玉瞅他一眼,不吱声。
贾墨牵起她的手:“我今儿回去就去柴房找荆条,上你那儿负荆请罪。”
黛玉这才说:“这次饶你,下次可不准.….算了,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吧,外面的事,你总是比我懂得多,你若真有什么差池,我最多也就是随你去,不叫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贾墨轻轻一捏她的手,两人默默对视了片刻,随后黛玉浅浅一笑,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微红着脸小声说:“快吃你的饭吧。”
贾墨端起两杯上好的绍兴女儿红(花雕酒),一杯递给黛玉,黛玉睨了他一眼,含笑接过来跟他碰了一下杯,随后抿了一口,贾墨则是一饮而尽。
王熙凤见状,往贾墨这边挪了两步,手往贾墨肩上一摁,笑说:“你们瞧瞧这一对儿人,自顾自在这儿碰杯呢。”
满桌皆笑,王熙凤又拿起手,端起温热的酒壶,给贾墨斟了一杯酒。而后又拿个杯子给自己斟了一杯,举杯笑说:“四弟,凤姐姐也和你干一杯。”
乓’的一声,瓷杯发出声响,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王熙凤笑问他:“你瞧姐姐的酒量如何?可比的过你们男子汉?”
贾墨轻轻一笑:“那得试过才知道。”
老太太说:“你要同你四弟拼酒我不拦着你,但你最好落座吃几口菜压一压,可别当真喝醉了。”
话音一落,鸳鸯就搬了一个锦凳过来,安放在四爷和老太太之间的空档位置那儿。可卿连忙又拿了一套杯碟碗筷过来。
王熙凤大剌剌往锦凳上一座,又倒了两杯酒,秦可卿在一边帮她布了几道菜放碗里,连说:“二奶奶先吃些菜吧。”
当年她还是宁府少奶奶时,就与王熙凤有些交往,所以王熙凤一听她唤自己二奶奶,连说:“可卿,你怎的同我见外了?之前你叫我二婶子,现在虽叫不得二婶子了,但你可以同她们一样叫我凤姐姐。”
老太太也说:“是这个道理,可卿,你不必见外。你以前是官宦家的千金小姐,现在仍是,说是丫鬟,只是掩人耳目,为了容留你在府里,护你周全,你在东府受的委屈,将来我会弥补你,这叫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秦可卿闻言心中一定,连说:“谢老太太慈爱。”
王熙凤见状一笑,又端起酒杯跟贾墨说:“今天是你封侯的好日子,也是我分家的好日子,来,我们再喝一杯。”
贾墨跟她碰了一杯,一饮而尽,笑说:“酒风看作风,凤姐姐若为男儿身,必是一位豪杰。”
王熙凤本想吃口菜,听他这么一说,又斟了一杯酒:“再来,我们再喝一杯。”
两人又一饮而尽。
林黛玉探手拿走贾墨的酒杯,对他说:“你们已连喝四杯了,之前你还喝了一杯,先吃些菜。”
薛姨妈在一边说:“瞧瞧您的宝贝孙子和外孙女儿,活脱脱是一对儿金童玉女,既般配且又感情好。这才是兴家业的夫妻,老太太福气大啊。”
老太太见玉儿果然开始管着墨儿了,且墨儿也服管,不由得喜笑颜开说:“承姨妈的吉言了。其实我这点儿福气全在这一个个出挑的孙儿孙女身上。真正有大福气的还是墨儿,他凡事都可以逢凶化吉,之前荣丰遭封,都以为完了,结果到头来什么事都没有,墨儿反而袭了爵位,掌了实权,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今日在金銮殿上又是一例,旁人若敢在大朝会上抗旨不遵,除了砍头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是墨儿却得以全身而退,还成了太上皇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