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不易察觉地拢在一起。
“我没听到。”
蔡婷婷不信:“陆扬,你不会包庇时夏吧?”
“时夏没有犯法。”
“但时夏是时浩霆的女儿!现在大家都怀疑叶灵手上有扳倒时浩霆的铁证,所以被时浩霆关了起来。”
陆扬面色不变,语气严肃了几分:“猜测不能当作真相,当时警方追踪举报邮件的IP是海外的。”
蔡婷婷见他油盐不进,气得哼了一声。
“反正我会一直盯着你和时夏,如果被我发现什么,我会跟上面报告,到时候停职或者开除就不一定了。”
陆扬一点头:“谢谢你的提醒。”
像是拳头打进了空气里。
……
陆扬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加班晚了直接睡在单位宿舍。时夏和他虽然住在同一个屋,但一周下来没正常见过几面。
早上时夏走出卧室时,贝拉乖巧地趴在门边守着,见着她,讨好地晃了晃尾巴。
“你是不是饿了?”时夏垂手摸摸它脑袋,走向客厅的架子给它拿从别墅带出来的狗粮。
贝拉蹑手蹑脚地跟在她后面,直到时夏经过沙发,她猛地停下,看看沙发上撕裂的座垫和裸露的海绵,又转头看向贝拉。
贝拉默默扭开头。
它住的每一栋别墅都有宽阔的庭院可以任它撒野,可是这个房子空间狭小,时夏又不带它出去。
“你知道我为了让陆扬同意和你一起住,把我的条件用了吧?”时夏抓住贝拉脑袋,严肃地看着它。
贝拉:“呜呜……”
“你知道我俩现在都寄人篱下吧?”
幸好陆扬不在,时夏匆匆忙忙地从卧室衣柜里翻出块毯子,盖在沙发上。
她唉声叹气地给贝拉倒了狗粮,在厨房晃了一圈没找到吃的,去306解决早饭。
屋里只有小安抽抽噎噎地咬着油条。
看到时夏,“姐姐……”他嘴巴一顿,眼泪比油条先滑了下去。
时夏问:“怎么了?”
“爸爸回来,跟小姨打了起来。”
“他们人呢?”
“在楼下。”小安抽抽鼻子,“妈妈叫我待在家里。”
时夏来到一楼的时候,理发店门前轰轰烈烈地围了不少人。
方庆云震天响的怒吼盖过四周纷乱的议论。
“那就退租啊!我去找房东退掉房间和铺子!”
“凭什么你决定了算,”李朵气得发抖,“这家店是我姐的心血!只不过合同写了你的名字,你什么都不管,赚的钱倒都进了你的口袋。”
“谁叫她要离婚的?”
“不离婚被你吸血吗?”
“你!”方庆云熟练地高高扬起手。
巴掌没落下去,陆扬挡在李朵前面,抓住了他的胳膊。
“嘶嘶……”方庆云龇牙咧嘴地吸着气,连连求饶,“阿扬,我错了我错了,我没想打人。”
陆扬甩开他胳膊。
刚被松开,方庆云立刻往后退了几步,挤到人堆里。
“大家街坊邻居的,给我评评理,”随手抓了个看热闹的老大爷,他指指自己脑袋上的绷带,惨兮兮地哭诉,“我这边刚从医院出来,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跟我闹离婚?”
“快过年了,李芸,算了吧。”
“年前才适合算账呢,谁叫他平时老打老婆?”
方庆云理直气壮的:“我哪次没有好好跟她道歉?”
“那我打你一顿,再跟你说声对不起,行不行啊?”阴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方庆云后背发寒,下意识地一转头,看到身后笑眯眯的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