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几眼。之前,是我昏了头了。”
郁繁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摆摆手,轻声道:“那日我态度不好,你们不要在意。”
程小蝶羞窘道:“并不是……”
郁繁眉眼淡淡:“私奔与否,是你们二人的决定,我不该过多干涉你们二人的事。”
“不,不是!”程小蝶直打结巴,“姐姐,你救了那么多人,你是个好人!我一直都相信你!”
好人……郁繁蓦的埋怨起谢思行来,恨他将自己打回了现实。
这个人,无论是之前还是如今,都很不解风情。
郁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步走到程小蝶身前。
“若我哪一天走了,代替我多照顾城中那些小妖。”
程小蝶瞪大眼睛错愕地看向她:“您……您要走了?!”
郁繁失笑:“可能吧,不过不是近日。”程小蝶眼眸扑朔,要哭的模样。郁繁挽住她肩头:“放心吧,离开时,我会留一些音信。”
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时候,除了修炼剑法和功法,谢思行喜欢坐在无人处远眺山水。
掀了那些鼠妖的洞穴,谢思行循着山径一直向前走,停步时,眼前但见湍急河流。
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景色,他恍然,原来他走到了城外那条溪流的上游。
青山,绿水,偶尔游过的几条游鱼,闭眼时可以听见风吹树叶的婆娑声响,清脆的鸟叫声,还有激流冲刷石头的环佩作响声。
几天来,这里少有人光顾,谢思行享受了几日的宁静日子。
这日,他又要如往常般消磨时光,可天不遂人愿,一个不速之客蓦的出现在对岸。
院子里的杂草被郁繁一个一个拔了个干净,被郁繁残忍宣布了在墙角处枯萎的决定。
郁繁犹不解愤,戴上斗笠,挂起鱼篓,拿起竹子做成的钓竿,随后抓了几个泥鳅便往外跑。
门外的溪流狭窄,对她调养身心丝毫没有帮助。
郁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到视野开阔的上游。管它鱼多鱼少,能让她静下心便好。
可才走到距河岸不远的地方,郁繁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好巧不巧,她刚看过去,谢思行的目光便紧随而至。
折寿!郁繁心一堵,一时走也不是去也不是,犹豫了许久,终于决定遵循自己的本心。
就当对岸的人不存在好了。
郁繁走到河边,狠狠瞪了对面的人一眼后,这才寻了一处开阔的地方坐了下去。
熟练地将泥鳅挂在兽骨做成的钩子上,郁繁轻轻一甩,鱼钩便沉入了湍急清澈的水流中。
水光潋滟,郁繁静下心,目光定定落在不远处的水面上。
不时有鱼儿跳出水面,溅起一点点的水花。水声极响,几乎将周围一切的声音覆盖。
有些心不在焉,不知怎么的,郁繁感觉自己的目光飘向了对岸。
谢思行静静垂着眸,坐在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郁繁觉得他就像一座肃穆的石像。
正合她意。
鱼线动了动,郁繁轻抬竹竿,一条三寸长的鱼咬住了她的钩。
今日首战告捷,郁繁有些欣喜,将鱼放进鱼篓,沉下心继续盯着水面。
原想着第二条鱼很快会上钩,可直到日上三竿,鱼竿再没有丝毫动静传来。
谢思行仍一动不动坐在对面。
郁繁正要收回视线,他突然回头,攫住了她的目光。
“当时在辽阳城中,你为何说我会得偿所愿?”
明明水声震耳,他的声音极轻,可郁繁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她一怔。由于心思散漫,也没冷眼对他。
“在辽阳城外,你将我伤得半死,我若觉得你会放过我,那才是傻了。”
那头又沉默下来。许久,谢思行又问出一句话。
“若我当时不伤你,你能活下来吗?”
郁繁发现自己无法再沉下心来钓鱼了。她看向谢思行,第一次不得不重视起这段突兀的感情来。
“不会。”就算没有谢思行,冀州城还有人在等着她。
两个人对话的位置倏地倒置了。酒楼时,郁繁一直在对他抛出问题。只有二人的时候,郁繁倒是能静下心听进他的话了。
——钓鱼果然还是有些用处的。
“你别怪悠然。”
郁繁视线向一旁偏去:“我怪她做什么。”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