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玉床上昏迷。
谢昀上前遵照严鼓说的一套运功走穴的法子,用内力输入女子心脉。
可不过内力刚输入女子经脉不过几息,谢昀察觉不对立刻收掌。
“她……得的是寒症?”
他是知道严鼓为了救人才办的比武大会。
可他不知这所救之人,竟是和阿月一样的寒症。
怪不得严鼓一开始就对他的心法如此感兴趣。
严鼓威逼不得,只一五一十道。
“这说来话长……”
二十年前。
那时严鼓只是少岛主,与小师妹任素素自幼一起长大。任素素性子天真可爱,很得岛主欢喜,两人便定下了婚事。不过严鼓当时一心想将去岛外游历,瞒着岛主出了岛。
直到几年后,被岛主的一封家书急召回家。
他才知道小师妹替他照看药植时,被毒物所伤命不久矣。那时严鼓才幡然悔悟,恨自己没有好好对待小师妹。虽岛主已说小师妹药石无医,但他仍不肯放弃。以蓬莱仙灵草为名,不惜重金,召集各地名医救治。
便是这时,来了个戴斗笠的女子。
说她有法子能救任素素。
虽然女子身份成迷,但那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没想到,真的叫那女子救活了。
只是那女子说她只是暂且吊住了任素素的命,虽能活,但会长期陷入昏迷,且圆月之时,身体会寒气上涌,经脉冻结……
“也算是她救活了人,我给了那女子一株仙灵草后,便再没见过她了。”
后来严鼓又四处搜罗抵御寒症的方子,直到他打听到有一种特殊的心经与寒症正好相配,可惜晚来一步,错失了那心法。
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一种传功之法。
让内力高强之人将毕生能力输入素素体内,便能暂时缓解寒症带来的昏迷之兆,让素素至少能换得七日的清醒。
严鼓本以为有了谢昀自愿传功,素素苏醒不再是难事。
可观宁月和谢昀同时露出的覆杂神色,好似他说错了什么话。
“你还说你没见过玉生烟……”鸢歌跟在宁月身边,这些时日小姐时不时就向严鼓问询,可严鼓只说不曾见过。
这样听他说来,神秘女子除了玉生烟还能是谁?
“小姐,可老爷不是说寒蝉蛊是玉生烟因不喜小姐才下的……”
是啊,她原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寒蝉蛊该是害人,怎么成了救人的呢……
可若以此,重新看待当时玉生烟给阿爹留下的只言片语。
【此女已被我种下寒蝉蛊,难活二十之数。去留,君定。】
其实……玉生烟并没有直言对她的厌恶。
但既然不是不喜,为何又要弃她而去呢?
“我是真不知你说的玉生烟。那救人的女子把身份藏得很是隐秘,人前话都不说。你若要问,那就只有接受那女子诊治的素素或许会知道。”
说着严鼓眼巴巴地又望向谢昀。
一心助宁月的谢昀在这事儿上,意外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救不了她。”
“怎么可能?你的心法明明最是相补!”严鼓不信。
谢昀看向不知在想何事的宁月,沈声道。
“若真是玉生烟所为的寒症,那便是寒蝉蛊。”
“这种蛊自种下便会在宿主体内休眠,只会在每月月圆苏醒。我的心法至多缓解一时身体的寒意,若是强行输送太多内力化了寒蝉蛊,那任姑娘体内的旧症就会覆发,寒症虽解但人便也救不回了,这样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谢昀所说是严鼓不曾预料到的结果,他一时噎住,难以相信。
而宁月则在谢昀的话音中渐渐擡起了头。
“你……见过她?”
寒蝉蛊乃玉生烟自己研制,连她的手札上都不曾记载。
而他知道的如此详细,只能是从玉生烟亲口所得。
谢昀不得不沈默。
宁月对这份沈默有些无力,却也看开。
他虽然不说,但他不会阻止她去找寻真相。
今日不也是离玉生烟更近一些了么,得知全部真相只是时间长短。
可严鼓不这么想,他宁愿相信这是她俩不想传功的托词。
“那同是寒症,为何你可以行动自如?不用昏迷?”
宁月回想起玉生烟手札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