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略一沈吟,“好蛊难养。我不知她养种在我的身上寒蝉蛊花了多久,但必定不是随手可得。当年你求医的事,事发突然,她临时做成的寒蝉蛊应是比我这蛊效力要弱些。”
“弱?你不是还好端端地在这儿站着么?”
鸢歌终是忍不下去。
“什么叫好端端!就是这破蛊不仅让我家小姐自小到大每个月都忍受经脉冻裂之苦,还不能活足二十!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严鼓哑声。
“鸢歌。”宁月对自己的寿数早已无感,她拉回气冲冲的鸢歌,对着严鼓道。“我会再想想让任姑娘苏醒的法子,我也有事要问她。”
这有什么法子呀。
鸢歌内心腹诽。
要是一拍脑袋就能想到法子,小姐还寻什么药,这些年还吃什么苦啊……
可鸢歌想错了,宁月一拍脑袋还真有法子了。
这法子却不是宁月想出来的,而自动找上门的。
就在宁月带着廿七回到居所的路上,先后遇上了几个在岛上散步的侠士。自大比结束,宁月捉住庆汝,把侠士们体内的蛊去除干净后,侠士们知恩图报。
就算严鼓不再留人在岛上,除了一些有要事的,大部分侠士都自觉没走。
生怕谢昀昏迷,宁月一个人留在岛上,再被岛主欺负了去。
眼下见着康覆的谢昀,几个侠士本还开心这好事儿,一看宁月拍着脑袋,一片愁云,便忍不住想替恩公排忧解难。
“这事儿很难吗?”
“不就是传个功嘛,一个人要毕生,但大家凑凑不就不会伤多少内力了?”
宁月闻言一楞,谢昀也似被这武林人士不转弯的思绪给冲击了一下。
待宁月擡眸询问他这样的可行性时。
谢昀点了点头。只要一起传功之人,内力运转得当,外界没有干扰。
确实可行。
就这样,宁月谢昀需要找人传功的事在岛上传开。
到传功那日,任素素的小小密室差点装不下五六十号人。
办了两届比武大会,一向只看到厮杀,哪里见过这种齐心协力架势的严鼓也是好半响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目睹任素素眼睫颤动,时隔五年睁开双眼。
严鼓忽然觉得宁月说要集齐七位奇药不是天方夜谭。
因为她的身边总会萦绕无限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