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不见
第二天夜
尉迟信年松了松手,手一阵酸痛。他按了按太阳穴,看了看外面不知何时黑了的天。皱了皱眉,随后叹了叹口气。不知不觉,都已经天黑了。看了看桌子上那为数不多的奏折。尉迟信年起身。
见尉迟信年起身,刚起身,眼前还有些黑,头有些昏昏沈沈。尉迟信年摸了摸头,刚刚入门的太监见状,随之走上来扶住尉迟信年,问道∶,“夜深了,皇上饿不饿,要不要奴才吩咐御膳房给皇上备些吃食。”
听到太监这么说,尉迟信年摆了摆手。“不用了,朕不饿,小德子,你陪朕出去走走。”
“诶!”小德子欢快的答了一句。“皇上可有什么地方想去,小德子一定带皇上过去。”看着天上的月,尉迟信年想起前几天寒说的那些话,眼底露出悲伤。他看了看那昏黑的天。无奈的笑了笑,“伶湘阁。”
“是”小德子答了答。看着那一路的夜景,如果不是小德子手上提着一盏灯。估计,这黑夜是看不清的。仿佛能吞噬他一般。尉迟信年看了看月亮。乌云蔽日,月亮被蒙在后面,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尉迟信年笑了笑,继续向前。
从养心殿到伶湘阁的距离不是很远,花了一小会时间。尉迟信年看了看那房间,曾经她就住在这里。还替它取了名字。叫伶湘阁。顾名思义伶牙俐齿的湘潭人开的画阁。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值得考究的,但是因为好听就给赐了。
看着那牌匾上俊秀的三个大字,想想这么随便的赐名,尉迟信年笑了。作为一个皇帝,下笔都是有含义的。也是有所出的。偏偏就这一个败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想想就觉得讽刺。小德子上前,替尉迟信年打开门。随后进门,掌灯。
灰黑的房间顿时亮了。尉迟信年看了看那牌匾,就转身进了房间。房间里,一堆画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白瓷里。小德子已经为他摆好了工具,就等着他作画。尉迟信年笑了笑,走上前。坐在竹椅上。挥了挥手,吩咐道∶“小德子,替朕把那些话拿来。”
小德子唯唯诺诺的道了一句。走上前,将画断断续续的运来。很是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使画留下痕迹。尉迟信年打开,入眼的是一个人。一个他爱的女人。牵着他的心的人,却一直苦苦得不到的女人。尉迟信无奈的笑了笑,转而打开另一幅。
是一个女人酣睡的模样,手撑着头靠在桌子上。是那么自然,如婴儿一般。安静腼腆。旁边写着几个字,“记于四月初八夜”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他照常处理政务。窦清梦缠着他,非说要跟他一起共生死,共甘苦。其实就是想趁他睡着的时候捣乱。可惜,高估自己,早早睡去了。
看着门外的黑夜,尉迟信年不由得诵读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窦清梦,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早早就入眠了。曾经,你赌气谁要看看比谁睡得晚的事情还记得吗?是不是早就忘了,还是,根本不记得了。
尉迟信年想想就觉得好笑。一个傻女人。看完这副,尉迟信年把它轻轻放在一边。每一幅都是回忆,每一幅都承载着他们之间曾经的美好。那些回忆,现在想想都觉得回味无穷。尉迟信年就这样一幅幅的看着。
回想起关于这些话的一桩一件。尉迟信年嘴角的笑是越发的深。
不知不觉,尉迟信年再去拿画,可是旁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尉迟信年皱了皱眉。没有了吗他转过头,看着一旁安安分分站着的小德子。尉迟信年冷冷的问道∶?“小德子,还有没有画卷了?”朕记得应该还有一幅画吧!
小德子看了看那空空如也的陶瓷。说∶皇上你记错了吧,“刚才皇上拿的那一幅是白瓷里装的最后一幅画了。”
听着小德子的话,尉迟信年皱了皱眉。辩驳道∶“不,还有一幅画!”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幅画。是他最开始画的一幅画,也是他最爱的那幅画。怎么可能会没有了呢?
小德子皱了皱眉,说道∶“要不奴才给你找找。”尉迟信年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小德子就开始找了起来。竹椅下,门后,植株里等等很多地方。忙活许久之后,小德子满头大汗,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答道∶“皇上,这里没有你说的画。
“不可能,那画难不成长腿了。还能平白无故的不见了不成。””尉迟信年气愤的拍了拍桌子。“一定是有人拿走了。给朕搜,全皇宫搜,一一排查。没有找到那幅画,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
见尉迟信年这么说,小德子吓得只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