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怎么也不见他们进宫?”
“能干嘛,还不就是倒腾家里那几块地呗”,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还有二舅整天跟着小姨夫东奔西跑的,都不管我了。”
“那你就老实在家读点书,别老跟着你四舅到处乱跑!”
想着他是个跳脱的性子,并不爱读书,我又补充道:“或者到姨母这来多陪陪几个妹妹,你阿母那你有空也多去看看。”
他缩着脖子摇头,一副很抗拒的样子,说道:“他们两个老是吵架,我才不要去她那儿呢!”
我知道他说的是二姐和陈掌,二姐好强,陈掌却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夫妻之间难免有些摩擦龃龉,吵吵架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就是让你去看看而已,你阿母一个人在那边,你不去看,难道你就不怕阿母被人欺负?”
“她能被人欺负?”去病张大了嘴,呵呵了两声,说道:“她不欺负别人就好,谁敢欺负她呀?”
听他这话我噗呲一笑,嗔道:“你呀,人长大了,鬼主意也多了,连你阿母也敢编排,叫你阿母听见,她又该收拾你了!”
话音才落,便瞧着东儿进了殿来,说道:“刘陵翁主来了!”
刘陵?
我心中犯疑道:“她不是随淮南王回淮南了么?”
东儿答到:“是回去了,她这次是回来是吊唁田丞相的!”
“哦!”我应声道,再回身去病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我无奈叹气,略整了整自己的仪容,便让东儿请刘陵进来。
“我就说卫夫人是个有福气的吧”,远远的就听见刘陵笑吟吟的声音:“瞧瞧这满院子的女儿侄女外甥的,可真要羡慕死旁人呢!”说罢,她朝我行了一礼。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谁家还没几个侄女外甥呀!”我含笑请她入座。
刘陵挽着我的手道:“你的侄女外甥哪能跟别人的一样呀。”
我只是笑着,又换了话题道:“翁主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来给你道喜呀!”她说着,轻唤了一声,便有侍者抱了几个檀木漆盒进来,打开置于案上。
我瞟了一眼,盒子里装的是一副象牙覃,一对珊瑚枕,一套云母扇和一只透雕麒麟金镶玉项圈。
她取了项圈道:“还不快让我瞧瞧咱们的诸邑公主。”
我唤了乳母将孩子抱来给她看,又道:“她还小,哪里受的起翁主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将项圈戴在孩子的脖子上,又逗了逗,说道:“耽搁了这么久的,今儿个一并补上,算是我这个当姑母的给侄女儿的见面礼吧!”
“那我就替诸邑谢过翁主了”言罢,又逗了一会儿,我便示意乳母将孩子抱下去。
她拉着我一起坐下,又道:“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给咱们主上添个皇子呀?”
我摇头道:“这事儿哪能说的准。”
她握着我的手道:“主上现在就等着你给他生个儿子,你可要抓紧了!”
她说的我面上泛红,抿了口茶水道:“看缘分吧!”
“还害羞呢?”她调侃起来:“都老夫老妻,脸皮子还这么薄,也难怪主上这么疼你了。”
我将茶水塞到她手上:“这水要再不喝可就凉了。”
她笑着接了茶水喝了一口,感叹起来:“两年多没来,没想到再来就已经物是人非了,现在只有在卫夫人这里,还能找回些当年的感觉。”
她发出如斯感叹,我倒有些不习惯,问道:“翁主何出此言?
“现在田蚡死了,韩安国也病了,薛泽成了丞相,什么都变了……”
她叹了口气:“现在只有你卫夫人,待我还像以前一样。”
淮南王在长安没什么势力,但与田蚡有些交情,田蚡得势的时候,众人看着田蚡的面儿上,对刘陵也颇为敬重,如今田蚡去了,人走茶凉,所以刘陵才会如此说。
我听着心下也不是滋味,宽慰道:“朝堂上虽然云谲波诡,瞬息万变,可到底也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咱们就别掺和了,翁主若是喜欢我这里,以后就常来,我最近刚做了一道酒酿豆腐正好想请翁主尝尝呢。”
“窦家是彻底倒了,田家也元气大伤。”
她眼眶微红:“昨儿个我去探望太后,看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这心里也难受,他们之前对我都是极好的……”说着便啜泣起来。
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也不知要怎么宽慰她。
她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