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道。
“你怎么就知道,君儿不会痛苦一辈子?”白薇问。“这、、、、、、”李慕白倒是被问住了,“林如雪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就因为这个?”白薇道。 “还不够吗?”李慕白道,“白鹤是贪狼司的人,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贪狼司,大多都是殉职了。即便是白鹤和小君真的能排除万难在一起,那以后呢?白鹤在某次任务中不幸丧命,你让小君怎么办?”“、、、、、、”白薇皱眉不语,她对于情事其实并不了解,要不也不会这么久都没发现林贤君和白鹤的不对劲。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很聪明的人,总能想到办法解决困难。但此时此刻,面对李慕白说的话,她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脑中转过的千万个念头,竟没有一个念头可以完美解决。“白鹤的做法是对的。”李慕白叹气道,“不管是小君,还是穆白溪,哪一个和他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此行去蜀中,阿兄找到解决蛊虫的办法了,白鹤不就能摆脱相柳的身份了吗?”白薇道,“摆脱了身份,然后想办法让他假死从贪狼司脱身呢?”“那就是欺君,贪狼司是什么地方?”李慕白道,“那是皇帝的亲军,不是随便的一个军营,死了一个将士谁都不会在意。贪狼司的每一个人,即便是死,也必须是通过各种方法验明正身的。贪狼司的人都是暗里才能行事的,我们干的是脏活,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一旦身份被公开,家人亲眷,一个都活不了。你想让小君也遭遇这些吗?”“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白薇突然觉得有些无助,她求救般的看向李慕白。“、、、、、、”李慕白看着白薇的眼神,沉默了一下才道,“至少目前没有。”“可是君儿她、、、、、、”白薇又回头看了看林贤君,“她这样太痛苦了。”她想起自己之前还在君儿面前说过要撮合穆白溪和白鹤的话,虽然那时的自己并不知情,但也是剜在君儿心上的刀了。“今日的痛苦,总比来日的亡命天涯好。”李慕白只能安慰道。“不甘心啊。”白薇道,“我的君儿那么好,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事呢?”“人各有命,也各有劫数。”李慕白道,“白鹤同我说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此时的状况了。所以我特地来跟你说明白,现在能安慰君儿的只有你了。”“那溪溪呢?”白薇道,“她怎么办?白鹤为了让君儿死心,可以靠近溪溪,再让溪溪、、、、、、”“不会的。”李慕白道,“白鹤有分寸的,他如今已经和小君说清楚了,自然也会和穆白溪保持距离的。”“真的吗?”白薇有些不确定。“总不能将事情也告诉穆白溪吧?”李慕白道。“那不行,此事事关你忠勇侯府,不能随便说的。”白薇道。“现在白鹤和小君已经没有关系了,自然也就没有告诉穆白溪的必要了。”李慕白道,“若是她知道了,再和小君离了心,那才是多生事端了。”“罢了,也都过去了。”白薇只能叹口气,认了李慕白的说辞。“事情说完了,我也就该告辞了。”李慕白站起来,“你安慰安慰小君吧。”“好。”白薇点点头。等李慕白走后,白薇才将林贤君唤醒。“君儿。”白薇看着迷迷瞪瞪睁眼的林贤君。“姐姐、、、、、、”林贤君的酒已经半醒了。“方才大白来过了。”白薇扶着林贤君坐起来,“他跟我说了。”“什么?”林贤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和白鹤的事。”白薇道,“他知道你会顾忌白鹤的身份不敢跟我说,所以他特地来跟我说了。”“、、、、、、、”林贤君的记忆回笼,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别哭,都过去了。”白薇思索着要不要将白鹤的想法告诉林贤君,万一林贤君知道了,对白鹤不死心怎么办?她都敢拿着青龙使发带去贪狼司,就为了追上来。“姐姐,我不明白,为什么啊。”林贤君哭着说,“白鹤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啊?”“人心本就是瞬息万变的事。”白薇决定还是不说了,“白鹤从前的经历就注定了他很难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他不是突然就不爱你了,他就是本身不具备爱人的能力罢了。”“可他之前明明就、、、、、、、”林贤君脑中闪过从前和白鹤发生的一切。“也许是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过,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白薇斟酌着用词,她实在不擅长,“他只是本能的回应着你的好,却让你误会了,所以、、、、、、”“所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对吗?”林贤君问。“、、、、、、、”白薇心中暗道不妙,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