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孟棠发现宫市制度造成百姓困苦,一心为民请命,得罪了不少达官显贵,好在身上战功赫赫,才站稳了脚跟。
回去的时候,覃书淮又讲与席兰心听,席兰心一个劲儿地感慨,人生是个圈,地球是个村:
“哎,回去后,少在杜宇面前念叨这郡主府的气派,他本来就吃不到葡萄,别一气之下,又闹半天别扭……卿,卿神医,好久不见。”
卿远知从对面走来。自从上次宁安王府一别,覃书淮就没再见过他,见他走的精神挺拔,想必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你们怎么从郡主府出来?”
覃书淮怼天怼地怼自己:“怎么?不允许我们有这么厉害的靠山啊?”
卿远知脸上阴沈沈的:“靠山倒了也会压死很多依仗它的人,这些王公贵族,一天一个样,小心些。”
说罢他又匆匆赶路,他仿佛永远都朝着一个目的在前进,却给所有人的印象是与世无争,覃书淮木木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回到覃府后,覃书淮和席兰心争先恐后地,将九方舒偷过郡主府的事情显摆出来。九方舒收到了杜宇敬佩的目光。
自从来了开封,他与覃书淮的距离变近了,也似乎变远了,她就在对面,却又在远处。
覃善时打断了他们聊郡主府八卦的欢乐氛围,扫视一下五人,最后还是不得已选择了自己妹妹,毕竟人家从小养尊处优,气质在这里。虽然有些走偏,但是是小问题。
“什么?要我扮成木材商,陪你演出戏?哥,不是你分内的事,能不能不管。现在还要搭上你的亲妹妹。”
杜宇嘴欠地接上:“是堂妹。”
“我朝律法,自由民,不可卖身为奴,吴江码头河运奴隶中,却频频出现南山茶农,作为地方官,这件事必须得管。还有上次你们说贩卖赈灾粮食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二,与查府有关,目前还没证据,不能打草惊蛇,还需从长计议。”
要想被覃善时说服,简直比喝水还容易,他的口才,可谓一流:“当今范公新政,遭奸人诽谤,举步维艰,明明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为何总是难以施行?不仅是人心不古,更有千千万万你这样的官家子弟,畏手畏脚,不关己事不开口,世风日下啊。”
“行行行,我去还不成嘛。”覃书淮无奈答应,谁让自己有这富商的气质呢。
服装师小席充分发挥作用,引而不发,乍一看毫无新意,细节处却各显神通。藏富,是显摆界的天花板。覃书淮想要布灵布灵的那种,被狠狠嘲笑了一回土包子。
覃善时路上叮嘱:“今日去见得这位王员外,是本地的乡绅大户,贩卖奴隶的事情就与他有关,我们约好了樊搂见,谈生意。”
覃书淮有些紧张,瞥到覃善时一股小人得志的模样,嫌弃到:“王员外,谈生意,记住了。哥,你别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我害怕。”
樊搂享誉京城,满满一桌鲜香扑鼻,可馋坏了覃书淮,莲房鱼包,蟹酿橙,雪霞膏,广寒糕,玉井饭……
“哥,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快收一收你的口水吧,嗯,你的。”
“……”
覃书淮决定,今天生意不管成不成,这顿饭,不撑死,不站起来。
“卿家娘子。”一个圆滚滚的男人,穿的暗金色襕衫,横襴是没办法系了,一步一步挪进来。
覃书淮以为这人也有口音呢,一旁的覃善时点头哈腰,演技那是可圈可点:
“是是是,这是卿神医的妹妹,如假包换。入年是个好孩子,家中钱财没处可花,娘子这才打算做这份买卖。”
他丝毫不理会旁边覃书淮的挤眉弄眼,这层身份怎么不告诉她!
覃书淮被覃善时胳膊肘一顶,立马客气地笑道:“对,只是经验不足,木材到手,一时间没有那么多人手帮忙,不知王员外可有法子?”
“这,不过,做生意以诚相待,您这身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如何亮底牌?”王员外傻乎乎地乐,露出两颗金镶门牙,其实心里面精着呢。
覃书淮听后眉头微蹙,小样,自己做暗处生意,还打听别人来历。
她叹口气,摇摇头:“罢了,王员外信不过,卿家也不是你这条路子,员外手里那些,就如定时火药,指不定什么时候炸呢。这开封的油作,香水作,花市,鸡鸭行,蟹行,泥路青果团,员外想必日后也不看不上了。”
覃善时又在一旁拼命挤覃书淮,这是他好不容易促成的谈判,不能被她一两句给整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