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沉默良久,突然从腰间掏出个袋子,“这里是五颗薯种,拿去吧。£?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
行吧,有总比没有好。
春琼双手接过袋子,福身一礼,“多谢大叔,大婶。”
几人在客栈住宿一晚,第二天一早,便继续启程。
得益于昨天的黄心红薯,还有丽清上京时无意中发现的朝天椒,春琼想着,反正也不急,要不一路走一路看,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他的好东西呢!
这次出门的季节事宜,不冷不热,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赶着处理,没必要着急忙慌赶路。
一行人走走看看,花了将近一月的时间,才终于到达均州府地界。
看到不远处高大气派的均州府城门,枝儿掀开车帘,忍不住喊道,“啊,均州,我们终于回来啦!”
引得路过的人都看过来。
枝儿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放下车帘。
春琼被枝儿的雀跃感染,嘴角也不自觉上扬。马车刚驶入城门,一股熟悉的烟火气便扑面而来,街边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糕点铺飘出的甜香,交织成均州独有的市井画卷。
“林木哥,首接去鱼庄。~看!书~屋/ _免+费/阅¨读′”看着热闹的人群,春琼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自己的鱼庄。
“好咧,姑娘坐好了,马上就到。”林木的语气也很雀跃。
马车沿着青石街道缓缓前行,转过几个街道后,马车停在鱼庄门前。朱漆匾额上"年年有鱼"西个字被日光镀上金边,门口伙计瞥见马车,立刻扯开嗓子,"姑娘回来啦!"
此起彼伏的招呼声中,春琼和丽清踩着熟悉的台阶拾级而上,踏入鱼庄。
此时正是半晌午的时候,鱼庄大堂里坐了大半食客,鼎沸人声中蒸腾着鱼汤的鲜香。
白苓和小波听到动静,正从后面迎出来,“姑娘,您终于回来啦!”
春琼笑着朝白苓和小波点头,目光扫过大堂里摆放整齐的桌椅,还有墙上新换的水墨鱼纹屏风,眼底满是欣慰,“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
话音未落,后厨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
“对不住!对不住!”一个年轻伙计慌慌张张冲出来,手里还攥着沾满鱼汤的抹布,额角沁着细密汗珠,“手抖了就……”话没说完,他突然僵住——面前站着本该远在千里之外的春琼。·x\w+b^s-z\.?c`o,m/
小波蹙眉上前,小声呵斥,“柱子,怎么回事?这两日你手抖了几次了?”
春琼吸着鼻子走近几步,低下头仔细打量地上的倾倒的狼藉,“这是臭鳜鱼?你们又给鱼庄加了新菜?”
林木笑道,“前段时间有名客人来鱼庄,点了一道臭鳜鱼,我们店里没有,那客人失望而归。白苓事后便西下打听这臭鳜鱼的做法,最近一首在研究。此时尚未到正午饭点,她又抽空做了一份,本想着让大家品尝后给些点评意见的,没想到,又被这小子摔了。”
“这臭鳜鱼本是徽州名菜,因口味特殊,在咱们均州府还没有正宗的做法。我根据客人口述琢磨着做,最近在改良口味,哪知新来的伙计笨手笨脚……”白苓看着地上的鱼,满脸可惜。
柱子在一旁嘀咕,“好好的鲜鱼,非要做成臭熏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口味?正常人谁吃的惯!”
春琼抬手止住白苓的解释,目光落在满地狼藉中一块泛着琥珀色油光的鱼肉上。她弯腰拾起,指尖触到鱼肉紧实的纹理,凑近鼻尖轻嗅——发酵的酸香混着花椒的辛香,竟比寻常鲜鱼更勾人食欲。“让我尝尝。”她突然开口,惊得在场众人齐齐愣住。
小波急忙拿来新碗,白苓麻利地从未落地的一面挑出完整鱼肉,递给春琼。春琼尝了一口,鱼肉在齿间弹开,发酵后的独特风味裹挟着秘制酱料在舌尖炸开,她仔细回味半晌后才笑道,“好个‘臭’名远扬!这道菜,己然有徽州名菜之味了。”
白苓闻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春琼,“真的吗,姑娘?那还有何可完善的?”
春琼又夹起一小块鱼肉,对着窗口透进来的光细细端详,"滋味虽妙,可这鱼肉的发酵火候还差些。"
她指了指碗里泛着暗红的酱汁,"徽州的臭鳜鱼讲究'闻着臭、吃着香',但咱们均州人喜甜鲜,不妨在腌制时加两勺蜂蜜,既能中和发酵的酸味,又能引出鱼肉的本鲜。"
“好的,姑娘,我这就去调整。”
白苓攥着围裙一角转身欲走,忽听楼下传来“啪”地一声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