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紧接着是孩童的啼哭。春琼心头一紧，快步走到二楼围栏边——只见大堂中央，打翻的鱼汤正顺着桌角往下淌，几个身着绸缎的孩童捂着鼻子躲在家长身后，他们脚下的地板上淌着深色污渍。

“这什么怪味！是把馊鱼端上桌了？”一位妇人捏着帕子连连后退，引得周围食客纷纷皱眉。春琼正要下楼，却见柱子突然从后厨冲出来，他快速将碎瓷片扫进竹筐，又从怀中掏出块干布跪坐在地擦拭污渍，动作利落得不像平日笨手笨脚的模样。

“各位客官莫急！”春琼扬声笑道，快步走下楼梯，“这是我们鱼庄新研制的徽州名菜‘臭鳜鱼’，本来端出来请各位客人品鉴的，不成想活计毛手毛脚端出来的路上给摔了。不过，好在后厨还在继续烧制改善，大家若是有兴趣，不妨稍等片刻，待下一条于出锅，一起品尝一番，给提提建议。”

她朝白苓使个眼色，后者立刻转身钻进后厨。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一位身着锦缎的中年商人跨步而入，身后跟着两个挑着食盒的小厮，"杨姑娘果然回来了！我就说闻到这特殊香气，定是鱼庄有新菜，原来是在研究徽州名菜臭鳜鱼。说起来，还是好多年前途经皖南品尝过这道菜，闻到味儿竟勾起了我的馋虫。杨姑娘，给我来一份臭鳜鱼，再加两道小菜，一壶好酒。”

春琼笑意盈盈迎上前，"王掌柜好鼻子！您这嗅觉比猎犬还灵三分。不过今儿这臭鳜鱼得委屈您稍候，后厨正在按新方子调整，要不先尝尝我们新酿的桂花梅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