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偏
“好吧。”孟清也略感失望。
“或许等我明天一查,便可知晓。”
见孟清也不再说话,沈如琢道:“你就为问我安危而来?”
孟清也:“怎么,你这是嫌我麻烦,要赶我走?”
真是煞风景。
沈如琢:“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你大费周章的来一趟,必然是有要事,不妨直说。”
沈如琢其实已经猜到孟清也是为孟元知一事而来,可她却不开口,无奈之下,只好由他引出此话题。
孟清也不说,实乃不知从何说起,一日之内,她接连遭受打击,还要装作没事人一般以示外人,心事沈重,却难以启齿。
她犹豫的是,要不要在此紧要关头,为一己之私而破坏此行计划,见孟元知。
孟元知身为裴青烈身边亲信,必然时时在裴青烈眼皮子底下行事,见他一面,实乃难事,稍有不慎,便会引起裴青烈怀疑。
她意愿强烈,却不愿背着沈如琢行事,况且,若无沈如琢从中联络,她不敢直接与孟元知会面。
近乡情怯。
沈如琢的话,让孟清也一下便想到了埋在心底的难事,思虑良久,她还是点了点头,神色异常凝重,“那我便说了,是,来寻你,的确是另有其事,你有法子约我爹单独会面吗?我想见他一面,若你嫌麻烦,我不与他相认,哪怕只是远远瞧上一面也好。”
她的话里满是祈求,沈如琢本就打算让孟清也与孟元知相见,不然也不会将孟元知的身份告知与孟清也,是以听到她这话,并未感到为难。
他无武功,不会那飞檐走壁之术,自然走不出这小院,原本打算从乔时雨处入手,托他相助,暗中联络孟元知。
可方才听孟清也说道附近院落似有急病之人,沈如琢下意识便想到了乔时雨。
乔时雨未按时出现在婚宴之中,本就会引起裴青烈的怀疑,而装病,便是最好的解释之法。沈如琢在盛京大酒楼时,也这么干过一次,那假死之药,还是从乔时雨处得来。
可沈如琢不知的是,假死之药仅有两枚,一枚在乔时雨流放之时便已发挥作用,另一枚给了他,乔时雨身上,再无此药。
乔时雨是实实在在的挨了自己一刀,苦肉计做到此等地步,实在是下了狠手。
乔时雨那边实情,沈如琢暂且不知,可要暗中联络孟元知,却不能坐以待毙,还有裴沈可用。
想到这里,沈如琢便对孟清也道:“你那日在裴沈面前自认为我,总算是派上些用场了。”
孟清也一听沈如琢这话便不像什么好话,什么叫总算派上些用场,这是嫌她多此一举了?“你是在怪我?也是,沈大人风姿绰约,我一介小官,自是比不上,何况,我求你助我与我爹见一面,你不愿便直说,何故言裴沈。”
沈如琢无奈道:“你又在曲解我的话,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夸奖,我并非怪罪之意,提起裴沈,只是因为,你要见孟大人,我被困在这里,是帮不了你什么忙的,但你可借裴沈之手,约孟大人一见。”
孟清也一滞,面色稍稍舒缓了些,“行吧,是我太过敏感,但是,若要通过裴沈再与我爹见面,岂不多此一举,还不如我自己亲自约见,裴沈是好是坏暂且下不了定论,我贸然求他暗中联系我爹,他若怀疑,更生是非。”
沈如琢却道:“你无须告知实情,你如今是陆姑娘,也就是世子妃身边之人,你都不用亲自与裴沈会面,自有陆姑娘替你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清也很是不解,陆微言方至王府,不仅与裴沈交恶已久,便是得相处时机,又怎么会莫名提起本该是毫无交集之人。
沈如琢:“孟大人在王府是何许人也,是巫师,既非军师也非管家,是为何?”
孟清也很不喜欢沈如琢卖关子,她今日才知此事,怎么会知晓这些,她不满道:“快说,我很没耐心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沈如琢故作高深,“既是巫师,定就与巫蛊之术断不了干系,卜卦占吉凶,鬼神之说,皆有涉及,你寻个必见巫师的由头,求陆家小姐为你向裴沈请见便是。”
孟清也:“你说得倒轻巧,我与陆微言非亲非故,她肯收留我已实属不易,我哪敢要求这些,何况,她是不可能为了我求裴沈的。”
沈如琢:“你心思灵巧,自知晓如何做陆姑娘才会答应,只是,你为何这般肯定她会拒绝?”
当然是因为陆微言与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