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言何等心细之人,怎么会听不出话中的苦涩之意。
更奇怪了,陆微言将门闭好,悄悄退了出去。
人一走,孟清也没了顾忌,趴在桌上小声啜泣,她非勇敢之人,常嚎啕,而今日,她只是沈默,感受温热泪珠划过脸颊,未干时,热意冷却,有些凉。
这是最后一次。孟清也对自己说。
她长大了,脱离爹娘羽翼,要勇敢。
……
昏迷一夜的乔时雨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面对裴青烈的盘问。
“你可看清刺客的面容?”
乔时雨挣扎着坐起,看着满屋投来的不善目光,轻咳了两声,极显虚弱之态。
“禀王爷,刺客带着张金制面具,在下……咳咳……恕在下未看清他的真面目。”
金制面具?裴青烈虽已派人在全城大肆搜索可疑人士,却一无所获。
张肃这时凑过去耳语,“王爷,乔云阔之子,乔时雨不就常年带着面具吗?”
裴青烈拈了拈手指,乔时雨,他还真将此人给忘了。
裴青烈:“本王记得,以往卷宗记录中有他的画像,你去寻来,张贴告示,挨家挨户的找,本王就不信,他还能长了翅膀不成。”
张肃答是。
床榻之上乔时雨,悄然敛去冷笑。
裴青烈,你是找不到他的。真正的乔时雨,早已化为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