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孟清也转身收拾好心情,迈着碎步拍了拍徐延佝偻着的背。
不想让祖父担心,孟清也佯装欢愉,“老头儿,我来啦。”
徐延似被吓了一跳,人至暮年,耳力渐下,早已听不出孟清也故意弄出的声响。
他扭过头,埋怨道:“臭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
老人别扭的将思念化作教训,孟清也心中微酸,投进徐延的怀抱之中,撒娇道:“祖父,阿也想你了。”
徐延楞了一瞬,慌张道:“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啊?跟祖父说,谁敢欺负我家阿也,我收拾他!”
孟清也心中一暖,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只是好久没见到你老人家了,我……”
她欲言又止,害怕下一秒便露了哭腔。
徐延:“你好好的,祖父便心满意足。”
“祖父~”
孟清也又叫了一声。
“哎,阿也丫头。”
“祖父。”
……
在祖父处用了饭,孟清也又去了修史院。
应年一瞧见她,便像见到了亲人似的,飞扑过来,热泪盈眶。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倒把孟清也弄得一头雾水,“停停停,你先别激动。”
应年满脸可怜,眼神幽怨,控诉道:“大人,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
孟清也感到莫名心虚,“怎……怎么了?”
应年:“算了……我不抱怨,这是上天给我的考验。”
孟清也:“到底怎么了?说清楚。”
见应年端着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孟清也耐不住性子,连忙追问道。
“我初出茅庐便被大人你委以重任,旁人自然不服,大人,但我并不是想向你告状。”
应年认真道。
孟清也想了许久,才道:“解释什么,我又不会帮你出头。”
应年楞住,“大人你……我……”
孟清也:“这是你的必经之路,从前他们也不服我,但日积月累,所做努力,他们都会看在眼里,慢慢的,偏见也就没了。”
应年郑重点头,“是!”
孟清也眉眼染上笑意,这小子不错,天生乐天派,她本欲夸上几句,但应年却忽变了脸色。
霎时间低下了头。
孟清也疑惑,伸手戳了戳他,“干嘛呢?”
“大,大人……你身后……”
“我身后……”孟清也转身,对上沈如琢沈静的眸子。
他身穿朝服,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也怪不得应年会害怕,孟清也将沈如琢拉近,连忙安慰,“这是沈尚书,自己人啊,自己人。”
应年当然知晓这是沈尚书,他怕的就是沈如琢。他强撑着跟孟清也道别:“大人,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只留给孟清也一个背影。
“这……不像话。”
孟清也朝沈如琢尴尬笑笑,适时转移话头:“对了,那事怎么样了?皇上准备什么时候处置裴青烈啊?”
沈如琢:“这其中牵扯过多,若告诉你,反而危险。”
孟清也不放在心上,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想早点和父亲团聚嘛。”
沈如琢目光移向院内,朝孟清也挑了挑眉:“不请我进去?”
“庙小,恐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话虽这么说,孟清也还是给沈如琢带路,“修史院就这么大点,一眼到头,看完了就赶紧回去吧。”
经塞北一行,孟清也那颗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陷得更深,沈如琢实在叫人欢喜,她又非石头心,得一人如此爱重,当然会心软。
此刻独处,虽是在幕天之下,她的心却跳得飞快,少女春心暴露无疑。
得赶紧将沈如琢支走。孟清也脑中只这一个念头,她还没想清楚,是否要和沈如琢继续下去。
“阿也是在赶我走吗?”
沈如琢停下,话音里竟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低落,当然,这是他故意而为。
孟清也一再退让,他若不用些手段,怕是没什么好结果。
孟清也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沈如琢这招以退为进,属实恰到好处。
她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孟清也心底一咯噔,连忙解释道:“没有,怎么会呢,只是修史院确实比不上刑部繁华,何况我也怕人瞧见,横生误会。”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