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花纹,却未刻字,无法追及源头。
她拿了玉牌,将木匣放回原处,正欲离开,书房门却被突然打开。
中计了。
对面来势汹汹,竟纠集了十馀人,涌入书房,将孟清也团团围住。
看来福来客栈的确有问题。
空间瞬间逼耸,孟清也身穿夜行衣,蒙着面,却能依稀辨出她的女子身形。
为首的是方才那名男子,福来客栈的掌柜,孟清也心底有些发怵,她攥紧玉牌,主动迎击。
对方人多势众,她虽武力高,却也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她不欲纠缠,打斗间不断将人引至窗台边,随后跳窗来到院里。
没曾想掌柜早有防备,在窗台下放置了尖刃,恰好伤到了的脚腕上方的软肉,疼得厉害。
她忍下翻涌而上的疼痛,将利刃发出,咬着牙逃跑。
她拼尽全力跃上屋檐,辗转几个来回,而后至福来客栈的客人院二楼,后面追赶之人紧紧跟随。
终于赶到白日订下的客房门前,却有昏黄的珠光传来,她来不及思考,便躲了进去。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边落下,脚腕处更似火燎般烧得人直打颤。孟清也几乎快支撑不住,将门关上的瞬间,瞧见了几日未见的沈如琢。
他端坐在桌边,桌上燃着一盏灯,而他注视着那丝昏黄,眉目疏朗,如画般美好。
孟清也心底泛阵阵酸涩,委屈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她强撑着靠近,嘴上却不留情:“你来做什么?徐相无告诉你的?”
沈如琢:“你受伤了。”
沈如琢上前将孟清也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之上。
孟清也欲挣扎,沈如琢却难得强硬:“别动。”
他捏住孟清也的脚,将她受伤那只脚的鞋袜褪去,撩起裤脚,脚腕处鲜血淋漓,红得吓人。
沈如琢目光一紧,蹲下,从怀中拿出一手帕将她还在流血的伤口简单包住,止住血。
孟清也低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忍下疼痛,一个眼神,瞧见那手帕处的“清”字。
“这不是……我的手帕吗?”
孟清也心底发酸。
沈如琢擡头,与她对视,手中动作却未停,将孟清也另一只脚的鞋袜也褪去。
他的目光满是吞噬的欲望,一寸又一寸,直勾勾,炙热而殷切,难言的诱惑。
那手帕,是他假死之时,孟清也给他喂药,不小心落下的,他一直留到现在,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孟清也心一惊,他怎么了?
“忍耐一下,等天亮我便带你去医治。”
孟清也呆呆的哦了一声,一时也忘却了自己还对沈如琢生着气。
外面忽传来了敲门声。
“客官,客栈遭了贼,不知可否容许小的进去搜寻一番。”
是那掌柜。
孟清也心底一咯噔,对沈如琢摇了摇头,不要开门。
见无人回应,掌柜更觉里面有鬼,孟清也拿走的,本也不是什么重要之物,只不过诱饵罢了,没成想还真钓到了条大鱼,他必须得将人给拿住。
夥计说那贼就在二楼,转个角的功夫便消失了,他只能一间一间的搜查。
“客官,若再不开门,小的就只好得罪了。”
他正欲拿出强行破门,这时,门却打开了。
“敢扰爷清梦,你想死吗?”
沈如琢墨发披散,着里衣,披着外衣,作出一副意致缺缺的神情,极为不耐的斥责那掌柜。
孟清也蒙在被褥之下,憋着笑,想不到沈如琢装起大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掌柜假意讨好,“公子,可否行个方便,容我进去搜查一番,这贼人属实是可恶,就怕累及公子啊。”
沈如琢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闻言,轻挑眉梢,自成风流,“你敢?”
掌柜一时摸不清沈如琢的身份,发起了愁,如今这势头,他们谁也惹不起,可万一那贼就躲在里面……
他心一横,露出凶狠面目,“既然你不听劝,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他招呼身后的夥计都涌进屋内。
沈如琢久未尝过被人忤逆,脸色一沈。
“沈郎~发生何事了,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孟清也掐嗓,声音妩媚钩人。
沈如琢一脸怒色:“这有你们要的人吗?”
夥计面面相觑,目光投向掌柜,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