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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静笑道:“这是我最好的姐妹,晏然,隔壁晏家的女儿,以前和温荷一起读书过。”
“你就是晏然啊!温荷提起过,她说晏家姑娘,姐姐温柔娴静,妹妹机灵活泼,你一定就是那个机灵活泼的!”
“大姨母猜对了,她是妹妹,温家二小姐!”
“这姑娘的眉眼透漏着一股英气呢,若是换身扮相,骑上战马,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穆桂英嘛!”温白氏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身旁的儿子。
晏然刚好擡头,捕捉到这意味深长的一眼,心头不由一凛。
温白氏离开后,晏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回味刚刚眼神的含义,就在这时,温廷言忽然转头,笑着向晏然使眼色,他夸张地动了几下嘴唇,虽没出声,但晏然明白,他是让她别走,一会他来找她!
温廷言和他的家人走远了,身后留下一串雪脚印,隋静指着脚印,笑道:“苏东坡说,人生到处知何似,应是飞鸿踏雪泥,可你看这群人的脚印多规整,一步不差的!”
晏然没心情看脚印,她看着远方,兀自说道:“温夫人的脸上真是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啊…...”
站在隋静身后的柳娘,听了晏然的话,长叹了一口气,“原本我家奶奶,也是这般精神利落的!”
隋静白了柳娘一眼,没有说话。
两个小姐妹覆回秋千上,心情悄然发生了变化,秋千在空中荡来荡去,俩人默默不言,闭着眼,享受冬日难得得阳光。
忽然,晏然感觉后背推她的手掌变大了,温暖了,她急忙回头看,“咦,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温廷言见被发现了,立刻拉住秋千,他盯着晏然的脸,急切问道:“你脸怎么了?”
“不小心耳坠划到的,”晏然若无其事地答,把脸背向旁边。
“来,你下来,”温廷言不顾晏然反对,执意将她从秋千上扶下来。
“疼吗?”温廷言擡起手,尝试触碰那道伤痕,晏然条件反射伸手去挡,温廷言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暧昧的气氛让人感到窒息。
隋静看着俩人,掩嘴偷笑,她似故意让温廷言自责难受,反覆强调晏然脸上的伤,是被温家当铺的当票连累的。
晏然嗔隋静不要胡说,温廷言此刻心无旁骛,他盯着晏然的脸,就像检查奇珍异宝一样仔细。
“你怎么三天两头被家人揍,你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廷言埋怨着,“心疼”二字毫不掩饰地挂在脸上,“还有哪里受伤了?”他小心翼翼地架起晏然的胳膊,恨不得给晏然做个全身检查。
“没事,”晏然羞红着脸,被温廷言的“小题大做”搞得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你回府取些治跌打的,上次张御医配置的那个,独活赤芍膏,现在就去!”温廷言对子升说。
隋静刚还在看热闹,可听到表哥让子升回府取药,顿时有种自家实力被践踏的感觉,她嘟嘴抗议,“然儿从小到大的伤,都是涂我家药膏治好的,没认识你之前就是这么过来的,怎么认识你温大公子,我家的药膏就对然妹妹失效了?”
“女孩子身娇肉贵,你父母可真是……要不,我把你娶回家吧,到我家,保证没人敢动你一根头发,”温廷言突然擡起后,直视着晏然的眼睛。
“我怕嫁到你家,没人打我了,但我忍不住打别人,哈哈,你要不想家里鸡犬不宁,你就还是省了这个念头吧。”晏然以玩笑的形式回道。
晏然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晏温两家的差距,能认识温廷言这样的公子,是因为他们中间有一个隋静……
隋静荡着秋千,两只无处安放的小脚在空中肆意摆动着,眼前“腻腻歪歪丶互相试探”的男女,在她眼里就是天造地设的眷侣,可她也知道,这一对结合的难度不啻于她和秦岚峰,可是她不怕,她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们说完了没有?”她问地面上的人,“今日大姨母不止是单纯来看我娘吧?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温廷言仰头回道:“下月十五,家父寿宴,家母特来送帖子。”
隋静看晏然,道:“过几日,晏老爷也要摆寿宴吧?我听我爹说的,我们全家都去!”
“是啊,那天一定会非常热闹,”晏然说“热闹”两字的时候,语气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