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想吃大餐,这不还没点嘛!”
“哦哦!这么说,你二位承认是受人指使了!”刘瑞等夥计,还有一些仗义的主顾一齐起哄道。
青衫胖子和黄罗袍隐约听到有客人说,这个就是沈山沈大人,他俩暗道不好,才欲逃遁。
沈山拦道:“不忙,先把面钱结了。”
黄罗袍赶紧掏出钱袋子,扔到桌上,覆转身欲走,又被沈山拦住,“道歉吧!”
俩人毕竟心虚,也不犟嘴分辨,冲着晏然,拱手道歉。
晏然本想息事宁人,谁知沈山道:“这么道歉,忒没诚意!”
俩人擡头,青衫胖子一脸横肉扭曲着,小心谨慎询问:“大人的意思?”黄罗袍以为是要下跪道歉,他倒是不含糊,扑腾一声跪在晏然面前,把晏然吓得后退了半步。
沈山笑道:“你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是让你下跪,”他瞅了一眼门外,此时日头刚落,街上尽是匆匆回家的赶路人,白日的热浪还没消退,路旁柳枝蔫头耷脑,地上青砖被阳光烤得油亮亮。
“我也不为难你,”沈山大声道:“这离街尾不过一里地,你俩从这出发,往街尾走,走两步,就喊一句‘鼎香楼的饭菜最好吃’,喊到街尾,我就算你道过歉了!”
黄罗袍子心想:我等是领了命,特到鼎香楼捣乱,如今事没办成,还要丢人现眼,这被主子知道,回府定要几十大板!
想及此,他感觉屁股上的肉都哆嗦了,他重新跪下,“沈大人,行行好,您既然什么都知道,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你这人,怎么说跪就跪,你起来说话,你跪着说,我看着还累,”沈山道。
晏然站在沈山身旁,悄悄拽了拽他衣袖,暗示他:“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就算了,开门做生意,最怕得罪人!”
沈山反手握住她的手,背在自己身后,紧紧攥着,让她别说话。
黄罗袍扶着老腰站起身,一脸委屈,片刻前的威风全不见了。
“奉命行事,”沈山重覆了一句黄罗袍的话,“你这么说,倒好像你很无辜,是我不通情理,难为你一样。”
黄罗袍和青衫胖子齐齐点头,是啊,是啊,可不就是你难为我们,我们还不是主子说东,我们往东,主子说西,我们往西。
沈山:“你们主子要是让你们死,你们去死吗?”
黄罗袍:“大人,您这话,强词夺理了,这去死和寻衅捣乱能一样吗?”
沈山点了点头,“嗯,是不一样,”他又问道:“若你主子,让你回家,把你老子娘揪到马路上,命你当街痛打他们一顿,你也照做吗?”
“大人,您,您......”青衫胖子急急道:“大人,您这比喻不妥当,子女打父母,那是要遭雷劈的,万不能从命!”
沈山冷笑道:“没想到,二位还是孝子,”他眼一横,目光瞬间严峻,“说白了,若命令是让你们欺负自己人,就是可以违背的,若命令是欺负外人,就是一定要遵从的!”
“这......”黄罗袍和青衫胖子只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又无处反驳。
沈山冷冷道:“去吧,去街上,按照我说的方式道歉,我保证,你们回府后,不会受罚,我会替你们说情,否则你们回去铁定屁股开花,”说罢,他伸出拽着晏然的那只手,朝门外指了指。
俩人稀里糊涂,灰头土脸地出鼎香楼的大门,回头不忘对沈山说:“谢谢大人!”
菜头自告奋勇做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