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钟安华惊愕地说:“可是我有平安锁。”
范淑玲定定神儿,又从兜里掏出五元钱给她:“把锁给我。”
钟安华正要辩解,范淑玲又说:“要不然你一分钱别想拿走。”
钟安华夺过钱,把银锁扔到桌子上说:“怪不得郝泛一提起你就咬牙切齿,你这样的人不配有女儿。以后你让我认你,除非跪下来给我磕头。”
钟安华离开后,范淑玲坐在桌子前面静静地端详着平安锁。托钟安华的福,她此时此刻脑子非常乱。
范淑玲恍惚间看到宿舍外面有个人走进来。
青梅还指望沈教授开小班的时候给她机会报名呢,她恢复上课后,打听到沈教授的住址,将家里做好的秋梨膏、桃罐头拿来给她。算是还上次沈教授给顾昭昭维埃钢笔的人情,另外也是为了套套近乎嘛。
“青梅!”范淑玲看着在家修养一周,浑身上下都是活泛劲儿的姑娘,打心眼的开心。
“欸!沈教授!”青梅脆生生地答应完,走到会客室坐着:“你有客人要来呀?”
范淑玲看她脸上的小梨涡,还有甜美的笑容,越看越喜欢,她摇头说:“没有。正好走累了,过来坐一下,你过来干嘛?”
青梅笑嘻嘻地把礼品放在桌面上:“这是给你的回礼呀,黄桃罐头是我奶奶亲手做的,秋梨膏是我做的。你尝尝,秋天吃这些最好的啦。”
范淑玲感受到她语言里的热乎劲儿,这才是正儿八经心里惦记着人的态度。
遇到钟安华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她也不客气,笑着说:“我就不跟你假惺惺了,你知道自己家里做的东西比外面强一万倍。原先我有个熟人做黄桃罐头最好吃,回来以后正想着这一口呢。”
她当年与郝泛闹离婚,婆婆二话不说站在她这边,让她深受感动。二十年过去,她不敢问郝泛婆婆还在不在。经历过那样的动荡,老人家身子骨也不好,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不大好。
青梅接她接受了,心情大好。坐在范淑玲面前忸怩着看着她。
范淑玲见她这样觉得好笑又可爱,干脆挑明说:“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说吧,有什么事?”
青梅嘻嘻笑着说:“沈教授,你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呢。”
范淑玲的心一咯噔,嘴上说:“少来这一套。”眼睛却在细细观察青梅的眉眼。
青梅挪了挪屁股,笑嘻嘻地说:“下学期还有小班嘛?提前让我报个名?你也知道我这次是被奸人所害,要不然我就成你的学生啦。”
范淑玲本来想开口拒绝,一时忍住了。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我得考虑考虑。”
她明年就要回国,本就打算在国内待半年。小班应该没指望了。可她不想看到青梅失望的表情,于是推了下。
青梅还以为沈教授想看她表现,她早有准备。
斜挎的解放包里有她这些日子做的功课,还有关于苏维埃的一些思想感悟。她把笔记交给沈教授,抿唇笑着说:“那你看看我够不够格吧。”
范淑玲接过她的笔记,仔细看了几眼,的确是个有一定思想高度的好姑娘。
她在翻阅中,忽然看到笔记中间夹着一张顾昭昭的照片。
青梅见沈教授合上笔记,还以为要把笔记还给自己。
哪成想,沈教授把笔记拿在手里说:“正好有时间我回去给你好好看看。明天再给你?”
青梅当然高兴啦,忙不迭地说:“那我明天请你喝汽水!”
俩人说定后,又聊了几句顾昭昭的事。
沈教授越听越想听。
在青梅没发现的桌子下放,范淑玲握拳的手微微颤抖。
等到跟青梅分开,她回到宿舍里,将那张顾昭昭的照片取出来放在桌面上,又把自己女儿百天照片从钱夹拿出来,放在了一起。
像。
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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