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晏殊脑子里全都是疑问,慢悠悠的踱步离开。
因为同为神童的他,也没有理解宋煊的脑回路。
毕竟在他看来,神童的路线都差不多,能够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
而且晏殊作为神童的代表人物,自是也见过不少神童。
他也能猜出那些神童的心思,可偏偏遇到宋煊这么一个被耽误的神童,晏殊一直都无法猜透宋煊的心思。
这小子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
宋煊好不容易遇到个简单题,自是开始大写特写。
我管你这个那个的!
看着这个赋的要求,王泰心里没有思路。
他对于这种历史关注的很少。
平日里多是经书子集之类的。
谁承想这次晏殊根本就没有从那里找,全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出考题。
一下子就让王泰有些麻爪。
他刚刚下定的决心又有些浮躁,特别是瞧见宋煊在那里一直写写写的。
王泰有些泄气。
“直娘贼,考官令人生气,但相比我自己的失败,同窗朋友的成功更是让我揪心。”
“大家都是在同一个书院学习的,怎么就我这么菜呢!”
“神童就必须厉害吗?”
但王泰又无可奈何,只能强迫自己继续写下去。
晏殊虽然奇怪宋煊的“起手式”,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能如此快就想到思路,脑瓜子就是聪明。
因为在晏殊观察,许多学子全在冥思苦想。
甚至连晏殊看好的韩琦,也迟迟没有动笔。
即使他那首西昆体的诗做的不错。
溜达之间,晏殊又回到了起点。
曹利用指了指有些坐立不安的顾子墨,他方才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巡场。
顾子墨脸上的表情,谁都能看出来是有着惶恐了。
此时也顾不得官员的仪态,一个劲的擦着热汗。
因为时间拖的越长,顾子墨想的就越多。
他们这些科举出身的人虽然善于考试,但是大多数人心里当真是脆弱的很。
“拖着他吧。”
晏殊决定待到宋煊若是交卷,正好询问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利用颔首,随即询问道:
“我看许多人对你出的题都怨声载道的,是否太难?”
“难就对了。”
晏殊摸着胡须哼了一声:
“这才超过七千人,待到他们去东京参加省试,怕是全国各地善于考试的学子,都能在两万人作用,解试过不去,早点放弃也好。”
曹利用也不在多言,总而言之,想要中进士还是难度挺大的。
因为真宗朝的解额就超过一万五千余人。
这群人都是要去参加省试的,择出最优的几百人,进入殿试,然后再被刷下一半或者三分之一人来,剩下的才是进士。
北宋大规模养士,在殿试多录取些进士,还得是宋仁宗亲政后的举措,直到中后期全部录取。
诗赋把众多学子都难住了,许多人都汗透衣服了。
不管是闷热,还是紧张,许多学子都不好受。
到了时间,便是一声响锣。
示意可以吃饭了。
若是想要去厕所,必须要举手,有专人带过去,且要排队,不允许多人同时离开。
宋煊掏出自己的炊饼,夹上牛肉片,打开自己的绿豆汤,吃起午饭来。
他准备一会再睡一觉,待到下一场考试把所有题目誊抄上后,再去上厕所。
反正下午考的就是填空题。
时间眨眼而过。
“直娘贼。”
宋煊撒尿的时候忍不住喝骂:
“晏老贼搞了三十道题,幸亏老子最近一直看论语,至少有三道还没想起来。”
待到他捂着鼻子出去后,便瞧见一旁候场的晏殊。
他脸上露出微笑:“宋十二,这题目你可满意?”
“俺满不满意不重要,晏相公满意就行。”
宋煊稍微行礼随即想要回去。
但是晏殊却道:
“忘了与你说了,方才你的试卷本官已经让人遮起来了,免得被人瞧见,免得落得一个主动帮他人作弊的名声。”
宋代场屋连片设席,使得考试传义十分方便。
稍微抬抬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