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拔,其余人怎么想?
“如此一来,避免了将来有人拿这种事攻讦你我,在科举考试当中有猫腻。”
宋煊顿了顿又笑道:
“最重要的是,此番殿试万一我真的连中三元了,你如何能把养了这么长时间的果子,让给他人?”
“哈哈哈。”
晏殊再次大笑起来,左右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墨迹墨迹,完全可以拖到夏天再前往中枢。
宋煊中了进士,必定会衣锦还乡。
到时候自己作为应天府知府,还是要出席的。
众人都围在一个拼成的方桌上。
晏殊虽然年轻时没有多少钱财,但是同样年轻的时候就身着紫袍了。
高官的俸禄从来不会少,而且皇帝还时不时的赏赐。
宋煊瞧着晏殊递过来的菜单,就足有四页,许多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
山珍海味,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陆地上跑的,连海里的海鲜都有不少种类。
其中许多都是自己未曾吃过的!
什么叫钟鸣鼎食之家啊?
怨不得他富贵词能写的如此之好。
人家“富哥”当真是拿来写日记的。
如何能不写实?
在大宋,公务员以及军队的俸禄是占据朝廷支出百分之九十,这便是宋朝的冗费问题。
大头全都是公务员拿了。
至于底层公务员的俸禄不算多。
更是证明了一个公理,那便是钱总会流向不缺钱的人。
就算是大宋道德楷模范仲淹,他的钱都能买上超过千亩田地,成立范氏义庄,平稳运行八百多年,在清朝激增到五千多亩田地。
虽然朝代更迭,但是范氏义庄一直存在,属实是“信托”模式了。
同时期的类似组织早就没了踪影。
道德君子范仲淹都有如此多的合法收入,更不用说其余不如他的官员了!
宋煊一直都觉得自己挺“挥金如土”的,现如今真正参加了一次高官的宴会,才发现自己说她娘的小巫见大巫。
这才是真正的挥金如土啊!
宋煊瞥了一眼晏殊,他相信依照晏殊的人品,绝不会干贪赃枉法的事,他如今的家底也无需做这种事。
但是如此赤果果摆在宋煊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极为惊诧的!
富贵词是她娘的写实啊?
亏的自己以前觉得晏殊一直都挺简朴的呢!
此时晏殊的第五子刚出生不久,他的两个女儿也都围坐在一旁。
至于最有名的儿子晏几道,如今她娘还没有嫁给晏殊为继室呢。
宋煊放下手中的菜单:“今日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晏殊却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当年他头一次有钱置办,那也是为此得意了许久。如今看见宋煊这幅模样,忍不住摸着胡须笑:
“十二郎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将来你为官后,定然不会在我之下,去去口腹之欲,又算得了什么?”
“晏相公与寇相公相比如何?”
听着宋煊的询问,晏殊则是摇头道:
“吾不及寇司马十分之一。”
如今的寇准并没有被朝廷平反。
而是依照从八品的衡州司马官职埋葬,连谥号都没有。
宋煊有些瞠目结舌。
因为他知道寇准是极为奢靡的生活作风。
未曾想今日所见晏殊的奢靡生活,竟然不及寇准的十分之一。
当然了,宋煊心中也有些疑惑,晏殊是不是在自谦?
相比于晏殊所写的富贵词,寇准富贵词的水平不大行,匠气太重。
二人说话间,便有仆人上菜。
因为无法把菜全都自己够到,自是有仆人给桌上的人夹菜。
宋煊仔细尝了尝未曾吃过的鹿肉、獐子肉以及一些保护动物的肉,倒是吃个新鲜劲。
晏殊设宴邀请的人倒是也不多。
他席间把宋煊的新诗拿出来,说给大家听。
“总把新桃换旧符。”
宋授摸着胡须笑道:“当真是妙啊!”
苏耆瞥了一眼自家儿子苏舜钦,其实自己儿子在作诗上也是挺有天赋的。
如今许多学子都喜欢用对偶,但是自己自己喜欢效仿韩愈等古文和诗歌。
再加上他接二连三的没有通过科举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