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宫都被淹了,更不用说这些大臣家中的情况。
这就是众怒!
宋煊听着范仲淹诉说,他连忙把自己的官帽给戴好。
这手安排,宋煊着实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那天自己只是与赵祯说了一下心中的想法,待到合适的机会引爆。
无论是官场上还是民间。
民间那里自己还没有拆人去放出风声来形成更大的舆论呢。
宋煊眉头微挑,他暗暗思索接下来的情况。
毕竟这件事证据不够啊。_h.u?a′n¨x`i!a¢n¢g/j`i!.+c~o^m+
黄河水一冲,就跟火龙烧仓一样,你上哪找证据去?
除非今年修建的工程,那也是“豆腐渣”!
刘娥看向范仲淹,又神色不动的瞥了一眼刘从德。
这件事,她当真是不知道。
而且一下子被范仲淹给钉在这里了。
既然范仲淹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那此事定然是有的了。
因为刘娥瞧见刘从德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之色。
“大娘娘,冤枉啊!”
刘从德从人群当中闯出来:“臣绝对不敢做如此出格之事。”
“定然是他们胡乱攀咬,诬陷小臣,定然是背后有其他算计!”
“还望大娘娘能够明察啊!”
刘娥阴沉着脸:
“范仲淹,除了状词,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回大娘娘的话,此事还请大娘娘下令彻查,还东京城那些被淹死的百姓一个公道。”
“若此事不是刘知州所为,那也正好可以还他一个清白!”
刘从美怒斥范仲淹:“范仲淹,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如何这般诬陷我?”
“大娘娘方才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事关黄河之事便是大事,更是悬在百万人口头上的一把利剑。”
范仲淹更不就不畏惧刘从美的权势:
“若是黄河发大水,就算是刘知州富可敌国,那也会成为鱼鳖之一,并无逃脱的可能!”
“你胡说八道。”
“开封城下有几座开封城,全都是被黄河水淹没的,难道刘知州就一丁点都没听说过吗?”
范仲淹伸出手指着刘从德大吼道:“治理黄河的工程款,也是能随便贪墨的吗?”
“你把官家与大娘娘的安危置于何处?”
“你把朝廷衮衮诸公的家小置于何处?”
“你把东京百万百姓的性命置于何处?”
面对范仲淹的怒喷,刘从德更是气急败坏。
他恨不得要给范仲淹几巴掌,让他闭嘴。
东京城年年都被淹没。
那是修筑堤坝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那是黄河的问题,修不修都一个样!
平白把钱浪费在那种地方,你们全都是蠢蛋!
王曾知道范仲淹是有本事在身上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刚!
不过转念一想,王曾就理解了。
作为范仲淹最优秀的弟子,宋煊行事作风就极为刚硬!
范仲淹今日的表现,那也是实属正常。
吕夷简当即陷入了沉思。
他儿子去年担任陈留知县,不说是在陈留修建堤坝,光是后续在陈留泄洪,就造成了不少损失。
在修建堤坝之后,吕公著才因功调入京城为官。
此为正常调动,绝对与他爹是当朝宰相,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吕夷简却是不相信没关系那种话的。
他如此费劲心思的拉帮结派,为的就是要织成一个为吕家世代服务的巨大关系网。
关系该用的时候就要用,否则过期了,难免用不上。
吕夷简只是有些疑惑。
范仲淹他是什么时候去拷问那二人的。
连丁彦都没有跟他堂哥说出这种惊天大秘密来,到底是怎么拿到的证词?
据吕夷简所知,丁彦与赵德二人已经不在皇城司的手中,被大娘娘给要走了。
赵祯盯着心虚的刘从德,余光微微看向自己的母后。
其实他内心对于刘从德也是极为不满的。
甚至是有些嫉妒!
赵祯都没有从刘娥那里感受过母亲的“宠爱”。
可是刘从德一个外人,竟然得到了母后的无限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