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中丞我都没见过,他女婿的尸体还存放在县衙当中。”
“王中丞急火攻心吐了血,在家里休养呢。”
张士逊提了一嘴:“至于卷宗,一会你可以带回去。”
“原来如此,那我会好好看一看的。”
宋煊应了一声:
“好叫诸位相公知晓,此案我差人左右走访,甚至开出悬赏,都没有找到一个目击证人。”
“凶器也是特制的,根本就无从查证,据说是岭南那边的海盗所用,我觉得颇有些谣言的意味。”
“而且这个凶手身手极佳,我若是从房顶上拽着绳子下来,不大可能控制好力道,让下面的人无法察觉。”
“由此判断,此人应是个惯犯,我认为要合案侦查。”
宋煊这番分析听起来倒是也在理。
吕夷简摇摇头:
“这可说不准,万一是假冒的呢。”
“浴室杀人案人尽皆知,有人模仿为了转移视线也说不准。”
“你还需要查一查李源有没有与人起了冲突,有没有什么世仇?”
“或者他中了进士,他同窗落榜了,心里不平衡把他给杀了。”
“吕相说的在理。”
宋煊也是连连颔首:
“若是他同窗当中有身手极佳之人,不是不能做到。”
毕竟桑怿就是一个身手好的。
只不过依照他的身手,杀个人用不着如此费劲。
兴许搞个意外,桑怿都能把李源给弄死,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赵良规听着宋煊如此回答,心里对他的评价高了一位。
毕竟宰相们没有实际的接触案子,他们了解的不如宋煊多。
宋煊能够克制住自己“反驳”的欲望。
光是这一点就不是什么新科进士为官后能够控制住的。
他们太多人考中进士后,尾巴容易翘起来。
多年的科考压力都会转化为表现自己,喜欢指点江山,一副比常人强的模样。
赵良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陈尧佐瞥了宋煊一眼,又看了看吕夷简。
他确信吕夷简是在帮助自己,若是真的轻易就合案并查后。
宋煊他查不出真凶,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王曾瞥了一眼吕夷简,随即开口道:
“方才吕相公所言不错,若是世仇,那可就不好说了。”
“宋知县要仔细核查李源的家世以及妻族的家世。”
副宰相张知白捏着胡须没言语。
但是他明白王曾话里的意思,李源妻族那就是王曙。^1,7?n′o·v~e?l+.\c^o/m,
王曙又是寇准的女婿。
谁与寇准有仇啊?
显而易见。
就算寇准死了,也不给他翻案,如今就是个小小正九品司马的待遇。
这个官职一般都是被贬官所任,但相对于团练副使的官职要好上一点。
因为团练副使这个官职,在大宋是没有权利、地位,甚至连俸禄都没有。
那当然是苏轼最适合这个职位。
他干满三年这个州的团练副使,再去干满下一个州的团练副使,能有个屁的钱。
“王相公说的在理,我会往这方面查一查的。”
宋煊见众人没言语,他主动接过这个话茬。
“嗯。”王曾点点头:
“我让赵校理跟着你,时时向我汇报最新消息,尤其是需要开封府配合的,陈府尹,你们最好在一个月内断案。”
“否则一旦天降大雨,水淹东京城,怕是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先顾着活人,难以顾及死人了。”
黄河工程跟豆腐渣似的。
王曾早就不抱希望了,东京城被水淹那是板上钉钉之事。
大宋有刘从德这种蛀虫,就算证据确凿,依旧有人为他辩驳,甚至连皇太后都公然为他找理由。
长此以往,王曾认为大宋官场的风气必然会被带坏的。
陈尧佐率先开口道:“王相公尽管放心,此案我定然会亲自抓在手中,争取一个月内破案。”
有了陈尧佐的保证,众人看向宋煊。
谁都知道,就算陈尧佐这么说,可是真正干活的还是宋煊。
他的压力最大。
宋煊却是不开口。
吕夷简当即询问:“宋知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