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量划分了,若不是出了无忧洞这事,我打算是用监狱里的这群犯人去做这种事的。”
“犯人?”
晏殊止住挥舞的扇子:
“为何会想要用他们?”
“光关著犯人他们也不会悔改,我打算对他们进行劳动改造教育,要不然总是白吃饭也无济於事。”
“乾的好会结算工钱,这样等他们出去了,也能有笔钱立足,减少重复犯罪的概率。?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宋煊倒是极为诚恳的道:
“许多人都缺乏工作赚钱的机会,我给他们提供一些活计,相当於朝廷给厢军那些士卒果腹的机会,只不过犯人干活赚钱的机会不会太多罢了。”
晏殊思考了一会,又摇头道:
“十二郎,若是此地不是东京城,你这样大胆的干,没有人会阻拦你。”
“可这里是东京城,一切都要稳妥为主。”
“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的一举一动,想要给你背后使绊子呢。”
“不错。”
曹利用也认同晏殊的话。
因为他始终认为晏殊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而且也懂得保护自己。
自己这个女婿什么都好,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仗著自己年轻,行事作风颇有些无法无天的意思。
谁的面子都不给!
“而且天下各地若是效仿,怕是会出现更多的乱子。”
听著几个人的劝告,宋煊挥舞著扇子往下一压:
“诸位都听说过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於淮北则为枳。”
“我宋十二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我又不是活在別人的嘴里,只要我宋煊不违反大宋律法。”
“我想做甚,就做甚!”
宋煊这话一出口,曹利用眼睛一亮。
不愧是自己的好女婿,说出来的话就是振奋人心。
“何须向他人解释!”
曹利用觉得分外的提气,必须要记下来,回头在他人面前装逼。
人这一生,不能装逼,还有什么意思?
晏殊却是觉得宋煊过於降低自己的为人標准了。
他明明可以本著大儒甚至圣人的方向去走。
一句不违反大宋律法。
那道德方面,对於宋煊的约束,就极少了。
北宋士大夫群体,因为参与政治度较高,所以在道德方面,还是有著相当强的约束的。
饮酒作乐,甚至互送姬妾,那都是风流趣事,与道德好坏没有必然的关係。
因为流行!
范仲淹是教过宋煊的,他知道宋煊就是这个性子,所以见怪不怪。
况且宋煊这个打抱不平的性子,可是要比自己这个当老师的还要激进,范仲淹以前只想著自己在前面扛著,护著宋煊这群学子们。
奈何如今宋煊衝锋在前的次数,並不比他这个当夫子的少。
夏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倒是觉得宋煊是个真性情之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与武將们混在一起,並没有什么不適感。
毕竟在士大夫的眼里,武人那能有什么道德?
细数下来,那也就是曹彬类人一点,其余武將不提也罢。
最重要的是夏竦也十分欣赏宋煊的此番言论。
毕竟他也是一个“有才无德”之人。
在他死后,宋仁宗要给他文正的諡號。
毕竟这在当时文人最高的諡號,但是以司马光为首疯狂抨击夏竦他不配。
最为重要的文正这个諡號,还是司马光给提出来的“无以復加”。
“好一个何须向他人解释。”
张耆站起来,走到宋煊面前:
“好小子,想干就干,如此少年心气,我等都已经被世俗磨平了。”
“光是这份心气,我们这帮老头子可就比不过你了。”
女子三十岁就是徐娘半老了。
男子在三十五岁就可以自称老夫了。
毕竟他们的平均寿命都不长,活到七老八十的始终是少数人。
苏軾正值壮年,因为乌台诗案被贬,三十七岁就老夫聊发少年狂了。
“不错,想干就干,况且疏通沟渠,那也是为百姓做实事,我看谁敢弹劾你?”
曹利用哈哈大笑著:
“爹支持你,到时候谁弹劾你,我就去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