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漓淡淡抬眸,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之人一般。
“我从未想过与你有姐妹情分,你娘当初下药爬上爹的床榻,害的我娘生赋之时难产,落下病根,爹虽把你们移到庄子上,但从未亏欠于你,且你以为爹不把你的名字添在族谱之上,难道只是因为厌弃你?是爹早就料到了林家会有这一日,不把你记在族谱之上,乃是为你好。”
“哗——”
凌鸳猛地起身,将桌上的所有东西一扫而下,器具在地面上发出破裂的声音。
她眼神含恨,双目赤红,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为我好?是,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们,他宁愿把自己送上绝路,他宁愿自己挡下所有,以自己的性命还你们的生路,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我这个女儿!!”
“活该,都是活该!”
林珍漓的眉头一皱,她上前一步揪住了她的领子,眼睛微眯:“什么送上绝路?什么生路?你在说什么?”
凌鸳笑着笑着就哭了,她双眼中尽是玩味的神色,讥讽一笑:“你当真以为他一个人可以贪得了这么多?”
凌鸳一字一顿,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唇一张一合,将林珍漓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凌鸳盯着她,靠近了她几分,附在她耳边轻轻一笑:“我知道……”
“呃——”
说时迟那时快,凌鸳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簪子,眼疾手快地插进林珍漓的身子。
“娘娘!”
玉奴大步跨上前搂住林珍漓摇摇欲坠的身子,她搂着林珍漓的身子,妙月快速的拖开凌鸳,可凌鸳却是红了眼一样,她的手死死地攥着簪子,簪子被她狠狠插进去,血珠瞬间就将林珍漓的衣裳染成了血色。
…………
陈充仪站在明窗之前,身姿窈窕,她侧耳听着西厢房的动静,淡淡道:“本宫禁足思过,在屋中抄书,什么都没听见。”
说罢,她瞧了一眼素玉,意味深长道:“对了,徐小仪那里离西厢房最近,可别让她……去凑热闹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凌鸳,当真是一把好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