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可不嘛,昨儿才放出来的。”
侍从:“看来咱们地牢还是太舒服了,才离开地牢一天就迫不及待要回来…”
侍从:“他们之前犯的是啥事?”
官差:“那可太多了,就他们几个干的那些事,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偏偏他们每回干的都是些小偷小摸,按照律法只能关个几天,他们一年到头都不知道要进几回地牢。”
官差:“估计是进地牢次数多了,上回这几个家伙竟然还敢嫌地牢的饭菜不好吃,撺掇其他人一块闹事,最后被吴哥一人打了十板子才老实下来。”
侍从:“啧啧啧,还是群刺头啊。”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还怪开心的呢,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大高个侍从一直再咳个不停,就在大高个侍从肺都快要咳出来时,那侍从总算是听见了。
只是他聊上头了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魏武,你嗓子要是不舒服就去...”
转头再次瞥见自家大人凉凉的眼神后,那侍从瞬间闭嘴。
那个和侍从聊上了的官差此刻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些什么,默默垂下头不说话,不动声色地押着方脸男他们进了衙门,只留那侍从独自面对面无表情的魏大人。
魏大人横了侍从一眼,冷哼一声后甩着袖子进了衙门。
侍从连忙追了上去,嘴里还喊着:“大人,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管不住嘴,我下回不会了。”
林冬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额角微抽,这真的是正经衙门吗?怎么看着这么不靠谱呢?
方脸男他们被押进去后,县衙门口此时就剩林冬至四人以及那个大高个魏武。
林冬至问:“大人,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要是回去晚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他们还得赶着去买丝线呢。
“你们暂时还不能走,得进去录个供词。”
魏武见林冬至几人年纪都不大,担心他们会害怕,还特地提醒道:“我们大人人很好的,你们不用害怕,录供词就是问一下你们事情的经过,你们实话实话就可以了,不用紧张的。”
“好,多谢大人提醒。”
林冬至他们跟在魏武身后进了县衙。
几人还是第一次见县衙这种地方,不由都有些紧张,尤其是许立夏,一直紧紧拽着林冬至的衣袖不放,她抬眼看了看前头领路的魏武,又有余光扫了一旁的林冬至一眼,牙齿咬着下唇,显然是有话要说却又碍于魏武的存在。
眼见公堂就在跟前,许立夏唇边嗫嚅了好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林冬至对她的动作有所察觉,以为她是第一次进公堂害怕,只是碍于魏武就在前面,不好开口安慰,只能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
接收到林冬至信号的许立夏在踏进公堂的前一刻,才长舒一口气,这口气才松完没多久,再看到公堂上首坐着的魏大人后又提了起来。
别说是许立夏了,就连林云霄他们进入公堂后,整个背都绷得直直的不敢松懈,林冬至算是三人中最淡定的,毕竟她两世加起来也有三十多岁了,只是她也是第一次进古代的公堂,多多少少是有点紧张的。
那魏大人并没有换官服,穿着刚才的那一身常服坐在上首,脸黑得跟墨斗似的。
方脸男他们跪在下首,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他们虽然说是地牢的常客,但他们被逮住后都是直接送地牢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跪在公堂上由县太爷亲自审问。
他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还以为能干票大的,没想到最后把自己给送到了县太爷跟前,实在是太倒霉了!早知道这几个小娃这么能耐,他们说什么都不会招惹的。
惊堂木一响,方脸男几人就把今日发生的事情都抖落了个明白。
也就是这个时候林冬至才知道,原来方脸男几人早在第一次摆摊的时候就留意到他们家了,只不过当时他们只是眼热,再加上身边一直有他爹跟着,那会还没有动歪心思。
直到他们昨日从牢里出来,家里对他们不待见,镇上不少人都知道他们的德性,还不等他们靠近就有了戒备,他们饿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得手。
恰好今日是赶集日,他们想着今日集市上人挤人的肯定很好得手,一大早就跑去集市蹲点,没想到却发现他们家小摊今日竟然只有几个小孩,又看到荷包香囊被一抢而空,于是几人一合计,就把主意打到了他们家身上。
至于那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