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风波之后,整个朝堂之上,已再无第二种声音。,2¢c+y+x*s′w¨.′c?o`m~
沈今安的声音,便是唯一的圣旨。
一阁六部的改制,无人敢阻,各州、郡、县,提拔了大量的官职由今安院出身的学子接掌。
这些年轻的学子,无一不是沈今安的嫡系门生,他们带着新政的锋芒,将权力牢牢攥在手中。
而武将们的封赏,更是重中之重。
案上堆积如山的军功册,记录着昭武军的赫赫战功。
横扫中原,克徐州、破兖州、定豫州。
兵进关中,夺司州、凉州。
诸将浴血奋战,可谓是功勋卓着。
兵马总使。
这官职已至顶峰,再往上,便是封无可封。
尤其是李政,东阿一战,定鼎了中原,不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这可真是泼天之功,必须重赏之。
“大周朝无爵位之制,倒是省了麻烦。”
“待本公开创新朝,再赐爵位,让他们对本公感恩戴德,这恩典,只能出自本公之手!”
随后想了想,把其他将官提拔一些。
下令。
滕辉升兵马总使。
董血秦升兵马总使。
张豹升兵马总使。
闫刀升兵马总使。
宏森升兵马总使。
目前在邺城周边,整合了徐州军之后,刚好五十万昭武军,划分给他们五人。+p?i?n_g+f,a¢n¢b_o~o.k!.~c_o^m,
一人统兵十万。
...
邺城北郊,大兴土木。
沈今安立于高台,俯瞰着脚下绵延数里的工地。
数十万民夫涌动。
夯土声、号子声,尘土飞扬。
“主公,这工程是否太过浩大了?”
户部尚书陶然在后侧躬身开口。
“眼下九州初定,民生凋敝,若再抽调如此之多壮丁、如此之多粮饷,只怕..”
“只怕什么?”沈今安未回头,只淡淡截断他的话。
一个个的,都要触他眉头。
前几天郭瑾也是,跟他讲七讲八。
陶然硬着头皮道:“只怕民力不堪,激起民变。”
“民变?”
转身看着陶然。
目光又扫过一旁的陈煜。
“陈卿,你也觉得本公劳民伤财?”
沈今安挑眉。
陈煜拱手:“主公欲建不世之功,臣等岂敢阻拦?只是‘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若为宫室耗尽民力,恐非长治久安之道。”
“够了!”沈今安骤然打断。
听了这话,发自内心的不喜。
虽然也知道忠言逆耳。?k¢a/n/s+h.u!w^a?.·c¢o′m?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九州归心,正需一座新宫以示天下!若因区区钱粮畏首畏尾,何以昭示天命?”
看向陶然。
“还是说陶卿觉得,本公不配坐这江山?”
陶然扑通跪倒:“臣不敢!臣万死!”
远处,巨大的地基已经打下,粗壮的梁柱拔地而起。
他要建一座旷世无双的皇宫。
他庶子出身,从小被踩在脚下,父亲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片刻。
那些冷眼、嘲笑、轻蔑,他全都记得。
如今。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早已化作黄土。而他,沈今安,站在这里,手握百万雄兵,九州俯首,天下归心!
“主公,工部呈报,这是正殿的规制。”
沈今安扫了一眼:“太小了。”
“主公,这已经是参照前朝太极殿的规模,再加三成了。”
“再加一倍,本公的皇宫,要比历代帝王的宫殿都要恢弘!宫墙要高过邺城城墙,要让天下人远远望见,就知道这里住着的是谁!”
下属额头冒汗,却不敢反驳,只能连连称是。
...
沈今安心血来潮。
想去看看多年前逝去的父亲,沈北阳。
寒风吹过。
身穿金甲。
沈今安独自站在墓前。墓碑上刻着简单的几个字。
“大周冀州牧沈北阳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