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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是一群傻子,才会看不清他的真面目,拼死跟随,与她作对。

可,自从那夜过后,纪危舟就不太一样了,处处透着古怪,简直是判若两人。

难道真的被鬼怪夺舍了?

岂有此理!她还没报仇呢!什么鬼东西,敢从她口里夺食?!

崔时清眼神犀利地抓着纪危舟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厉声道:“你是哪来的妖怪,还不给我退下!这是我的人!我的!识相的话,就立刻给我滚蛋!”

“……”他的小女娘,还真是敏锐得很。

想起他们纠缠不休的九世,崔时清承诺过‘哪怕烧成灰,也会认得出他!’,纪危舟不由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甜蜜,恨不得马上与她真正的,相认。

“软软,是我,一直都是我。”

望着崔时清的眼睛,纪危舟轻声开口。

崔时清的指尖紧紧抠进掌下的皮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东西,声音冷硬地叫骂:“鬼东西!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滚出来!这可不是你待的地方!”

原来,我也可以是丶不可替代的那个人啊。

纪危舟一眼不眨地看着崔时清的瞳仁,望着这双专注于他的黑眸,心中升起病态的渴求。

他想要,把这双眼睛丶这双手丶这整个人,都塞进自己的骨缝中,藏得深深的,严丝合缝。

他还想,毁掉这个世界,让一切都停在此刻。让她的眼中丶心中,永远都只有他,不论是爱意丶还是仇恨。装满他,就行。

最终,纪危舟只把心中疯狂的丶一个个念头,藏了起来。

不能吓跑她。

倾身上前,靠着脆弱单薄的肩膀,纪危舟勾着唇角,说:“真的是我。”

崔时清还是不信。

权贵世家自小接受的教化,大多会伴着人的一生。她不相信一个原本迂腐古板的人,会在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不止是行为举动,连眼神都大不相同。

纪危舟叹了口气,只好回忆,“你七岁逃课,藏在箱笼里,差点儿被运上通往江北的官船。”

“这丶这也不是什么秘事,说来有什么用。”崔时清瞪眼嘴硬。

纪危舟的嘴唇蹭了蹭发烫的耳尖,又说:“你八岁打架打输了,半夜扛着玉枕要离家出走,是我在狗洞里找到你的。”

“……胡丶胡说啊,那是仆役偷运物件的密道,才不是狗洞了!”崔时清羞耻否认。

纪危舟揉了揉小女娘的发丝,叹声气,“你九岁……”

“闭嘴!不许说!不许说了!”崔时清气急败坏,双手堵着纪危舟的嘴巴,恨不得捂死他。

“可……”

“我信!我信还不成吗?!”崔时清凶巴巴地认输。

这狡猾的东西,就是她的仇人!

“成的。”纪危舟不再作妖,端起稳重可靠的老本行,内敛地点了点头。

崔时清看着他装模作样的姿态,委屈得不行。

碰上这玩意儿,怪不得好事都只能发生在梦里!

崔时清倍感心力交瘁,松了手,有气无力地推了推纪危舟,指着不远处的花几,“不是想鱼了吗?去看去看,看完就走,不要烦我了!”

纪危舟瞄了一眼面如菜色的女娘子,听话起身,慢吞吞地走到花几边,正愁怎么哄着崔时清留下他,眼睛一扫昨儿送来的鱼浅,红白相间的两尾金鲫鱼肚皮朝天,四眼安详地漂在水中。

端起残留着鱼饼碎屑的青釉刻花碟子,转身问:“这鱼,是软软喂的?”

崔时清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气吼吼道:“我还不能喂了吗?!”

纪危舟又看了一眼撑死的金鲫鱼,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地答:“自是可以喂的。只不过金鲫鱼天生不知饥饱,一天两次,每次喂一块鱼饼,两尾鱼儿分食即可。”

崔时清这才意识到什么,趿拉着鞋子,忙上前探看。瞅着圆鼓鼓的肚皮,一动不动的鱼身,默了须臾,忍着伸手戳一戳的冲动,懵懵然地问。

“这就丶死了?”

纪危舟抿了抿唇,拉起崔时清的手,说:“只是吃撑,没死。”

“真的?”崔时清歪着头,又看了好一会儿,心存疑惑。

纪危舟抱起鱼浅,语气肯定地回答:“真的。我那儿有药,喂它们吃几口,消了食就好。”

“那你快回去吧,快走快走。记得躲着点,不要被人瞧见了!”崔时清站直身子,挥了挥手,没有半点留恋。

“软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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