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的,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喝到。”
纪危舟垂眸看着身边难得乖巧的女娘,握紧了她的手。
“十一月初成婚。”
“这么急?”赵家兄弟皆有些意外。
纪危舟点了点头,补充道:“我与时娘会奉上喜庆酒食,但殿下们贵人事忙,便不再唐突邀请了。”
“……啊?”我不忙啊!
赵洛行瞪圆了眼睛,怀疑自己是受了狗崽子的牵连。
纪危舟不再多言,点头道别,便牵着崔时清离开。
“真没想到。”赵晟真低声自语。
只看着他的面色,赵洛行的心里便有了几分明了。
这对母子,披着再尊贵的皮囊,也改不得恶犬的本性。
“还在看啊?”赵洛行恶意满满地笑着,“流着哈喇子,垂涎别人的东西,可不体面啊。”
“皇兄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的?还不是吧。
赵晟真笑了笑,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子,许悯儿便低着头,无声地退了下去。
“此番皇兄配合都护军平定匪乱,父皇很是欣慰。”赵晟真一脸纯善地看着他,“过些时日便是父皇寿辰,皇兄便随我回京吧!这么久了,贵妃娘娘也很挂念皇兄啊。”
“你是真心的?”赵洛行讥笑道。
“皇兄与我是至亲手足,应当知道我的心意。”
“装了这么多年,不嫌恶心吗?”
“皇兄?”赵晟真困惑地看着他。
“是了,忍耐的滋味可不好受。”赵洛行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提醒道,“你知道吗?这张人皮都快要摁不住丶你的贪婪了。”
“我自认没有做错什么,皇兄何时才能放下对我的敌意?”赵晟真注视着他。
“狗崽子!”
赵洛行被恶心得不行,扯过桌上的锦缎,狠狠擦了擦手,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快步如风般走了出去。
随着赵洛行造成的嘈杂噪声消失,阁子覆归平静。
赵晟真越过遍地狼藉,步伐沈稳地走向那张唯一的主位,抚弄着凭几上的花纹,目光阴鸷。
“凭什么?”
“他本该死于那场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