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眸非但没有感动的泪光,反而掠起了浓沈的厌恶。
崔时清长吁了一口气。
纪危舟也没有错过女娘眼中的情绪,一边用温水打湿的巾帕擦拭她的双手,一边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的恶心话可多了!”此言脱口而出,崔时清怔了须臾,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瞅着纪危舟依旧无动于衷的面色,语气微弱地嘀咕道,“她想让你记得她的生身之恩。”
“原来如此。”纪危舟无悲无喜地颔首。
崔时清一眼不眨地望着他,轻声道:“真的不介意?”
“若是我介意呢?”纪危舟抚摸着她的乌发,打趣道。
崔时清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她说这些鬼话都是为了让你给他们母子当狗!什么生身之恩!要是你敢任其拿捏,我丶我非得打断你的腿!还要!”
“还要把我关起来?”纪危舟的眼睛藏着璀璨的星子。
心口上的怒火顿时熄灭,崔时清无语须臾,双颊浮起了两团红霞,啐了他一声。
“你在兴奋什么?!”
“一想到软软要把我关起来,日日夜夜盯着我,我便——”
“闭嘴,又胡说八道什么了!”
“这不是软软的心声?”
“烦人。”
崔时清羞恼地枕在纪危舟的胸膛上,指尖和他交缠着,许久丶低声道。
“只有我可以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