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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就搭好了。

画完所有的步骤,钟毓揉了揉腰然后直起身子,欣赏了一番自己的大作,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捏着簪子蘸了点墨水,在示意图上将通风口与竹片的位置细细标了出来。

她重新又从头看了一遍,自觉没什么问题后这才搁下簪子,吹了吹纸然后递给岑鸢,“找人按照这上面的法子垒竈,有什么看不懂的来问我就好。”

虽然岑鸢看到钟毓另辟蹊径用那根簪子画图的时候有些疑惑,但此刻见那张纸上条条分明,细看之下竟和军中常用的猛火竈十分相似。

他惊讶于钟毓竟然会知道猛火竈的垒法,甚至细看下来,她在纸上画的这个法子比猛火竈还要精良几分。

但即便如此,岑鸢的面上也丝毫不显异色。

他只简单扫过一眼,便将纸转手递给身后的傅平,“带人去做。”

傅平接过岑鸢递给自己的纸,目光扫过一眼便楞在了原地。

虽然他此前从未在军营中待过,但他替钟延川操练钟家的天玄卫时,多多少少也知道些有关军营的事。

钟毓没注意到傅平的神色,她将纸递给岑鸢之后就在找能擦簪子的布,奈何左右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只得先将簪子放在桌上。

擡头的时候见傅平神色有些奇怪地站在原地没动弹,她还以为是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便问道:“怎么了?”

傅平看了岑鸢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摇了摇头,“无事,我这就找人去做。”

钟毓颔首:“辛苦了。”

直到傅平带着人同那些围在官府门口的百姓一道回去的时候,钟毓依旧保持着坐在前堂桌边的动作没动。

整个前堂此刻已恢覆了安静,除了坐在桌边的二人,剩下人都各自领了命出去了。

钟毓的视线落在方才被她蘸了墨水的白玉簪上。

丝丝缕缕的黑染在莹润白玉之上,白与黑的互相纠缠竟被她看出些莫名的美感来。

她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想,那些百姓被砸碎的竈台应该如何是好。

毕竟此事全然是王吉安一人所为,所以赔钱理应是他亲自出面来赔。

可方才岑鸢不仅没有让人将他从后面的柴房里带出来,反倒还给那群人说见不了王吉安。此番之举应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在查清藏在峮州那批私兵的确切位置之前,让王吉安露面。

所以他现在是想抹掉王吉安的踪迹,然后引蛇出洞。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钟毓觉得古人这句话说得真真是极好,要不然她一个积极向上的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怎么会如此自然而然就想出亲自押着王吉安这样以身涉险的招数来。

肯定是因为和这位心同墨块一样黑的太傅大人学坏的。

钟毓漫不经心掀起眼皮,想看看自从傅平带人走后便默不作声的心黑男人此刻在干什么。

却未料一擡头,就撞进了一双黑沈沈的眼里。

钟毓被那双眼盯着,后背莫名一凉。

但她早已在先前几番刀光剑影中磨出了镇定,不动声色压下心头的颤动,钟毓扯了扯唇角,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僵硬,“大人看我作何?”

岑鸢的视线没挪开,只是那双眼里的压迫与审视忽然消失不见,仿佛钟毓方才的后背一凉只是她的癔想。

“只是在猜一件事。”

“什么事?”

岑鸢收回视线,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过方才被钟毓当作笔的簪子,声音如泉水般清冽,“如果方才那群人依旧咄咄逼人的话,你会不会让我出钱给他们修竈。”

“当......当然不会啊哈哈哈。”钟毓干笑两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绝对不可能的这样做的!”

也不知岑鸢信了没信,他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垂下眼去看手里的簪子。

钟毓讪讪一笑,旋即挪开视线。

不过也是,毕竟一切的源头都是因王吉安而起,自己虽然可怜那些老百姓,但可怜归可怜,岑鸢却没有任何义务替自己出这份修竈的钱。

更何况人性本就贪婪,即便他们之中有人明事理感谢岑鸢,可一定也会有人认为岑鸢给的这份钱是理所当然的。

也正是钟毓心里明白这些,所以方才这念头在心中乍起,立时就被打消。

这世上的人不去做恶就已经很好了,又怎能站在道德制高点要求别人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钟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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