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她擡头,看到此刻的岑鸢正垂下眼,用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手帕细细擦拭着那根簪子。
“上午崔鸿飞来之前,你唤我有何事要说?”
岑鸢没擡头,依旧垂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仿佛生怕错过一处还渗着墨点的地方。
“我......”钟毓下意识开口,却在一个“我”字后不知道要说什么。
难道要说自己与他并无感情,成亲也只是他与皇帝二人设下的局。
说自己不想在置身于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里,想平平安安好好活着。
还说自己想要一封和离书,从此两清,往后便再无瓜葛......
想说的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临到头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岑鸢。
她看着眼前这位面色沈静的男人,心中翻涌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究竟从何而起的惊涛骇浪。
我到底该不该信你。
信你先前说的话,信你能护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