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这光头就会将陈大人拎鸡崽似的扔出去。
出人意料的是,他撇着嘴角,冲老者不情不愿道:“老头,刚才是我的不是,你别生气。”
老者吓得面色煞白,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我哪敢生你的气.....”
和尚方才大刀阔斧的耍着威风,这会许是觉得丢人了,臭着脸甩袖离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岑月总觉得,临走前他特意向谢重川那个方向极为不爽的瞟了一眼。
慧能前脚刚走,后脚人们就欢呼起来,纷纷拍手叫好。
“早看不惯他了,平日里带着他的一众小弟招摇过市,今天终于算出了口气,什么慧能,我呸虎头虎脑的,就会抡拳头揍人。”
“哈哈兄弟,你不知道吗?他以前的名字好像就叫孟虎,被敬善堂收了后才换成现在的名字。”
两人嘻嘻哈哈的说着,转身回了包厢。
不多时,老人重新回到台上讲着他的故事,众人对酒畅饮,侃侃而谈,仿佛刚才的事只是个插曲。
陈忠实生怕再出什么差池,用过饭后便请谢重川几人回府休息。
太守府坐落在长街隔壁,是以众人并未坐马车,直接走路过去。
远远看去就见太守府门口放着两个气派的石狮子,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正与看门的小厮争执着什么。
陈忠实如临大敌,急忙跑去丢了一锭银子。老人仿佛被激怒一般,大声道:“钱?谁要你的钱?我要........”
陈忠实立刻扯着嗓子压住老人的声音:“还嫌不够多?”
他又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人怀里,小厮蛮横的将他擡走了。再回来时,陈忠实扯出一抹极为勉强的笑:“这老头经常来府前乞讨,让大人见笑了。”
谢重川并未在意:“无妨。”
几人被安排在太守府住下,入夜,岑月躺在梨花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是薛阑今日在饭桌上的异样,这会越想越乱,岑月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径直摸到了薛阑门前。
咚咚咚——
“薛公子,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