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顾言把虫达留在了自已这里。
反正现在是特殊时期,也什么人来书院。
至于顾言的说书的行当,也早就停了,聚众扎堆的事情肯定是不让干的。
……
又过了七八日,始皇帝东巡的队伍终于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城池里。
浩浩荡荡的队伍行驶进来,道路两旁站满了县令提前安排好的百姓。
刘季也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如此威严的皇帝座驾,他都看傻眼了。
他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他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大丈夫当如是此。”
顾言也站在道路的两旁,他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过往的马车。
他也想看看,在后世被称为迷人的老祖宗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只是很可惜,始皇一直坐在马车里,也不曾掀开窗帘看看沛县的百姓。
毕竟这也不是一座大城,对于始皇来说,只是路过而已,也没什么好看的。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队伍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穿过了沛县的城池。
县令是全程紧张,额头上的汗珠就没有停过。
本来他还想着,自已是不是要参拜秦始皇,自已该怎么行礼呢,结果这始皇帝连正儿八经的看他一眼都没有。
他前前后后准备了二十多天,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事情就结束了。
当然东行的队伍行驶出城外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像是忙活了很久,却又什么也没忙似的。
也许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大事,一关乎于生死的事情,可是对于始皇来说,就是路过一个破烂小县城而已,根本就不值得看一眼。
这一次他的目的地是东海,他要看看,徐福所说的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什么神仙。
东行的队伍一走过,沛县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样子。
那些巡逻队全部都解散了。
百姓们又恢复到了以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顾言的书院又重新挤满了学童。
然而刘季并没有重新回到了大牢里。
他也和往常一样,带着几个兄弟,在街头闲逛着。
这一日,他又带着一群兄弟,去他是哥哥家吃饭。
他的哥哥是个老实人,对于刘季来蹭饭这事儿,从来也不说什么,毕竟是亲兄弟嘛。
可他的嫂嫂就很不满意了,你一个来吃,吃就吃了,也没什么。
但是每次他都带来了一大帮的弟兄来。
这年头谁家粮食也都不多。
所以刘季的嫂嫂很气愤,但她没说什么,毕竟刘季是自家的弟弟嘛。
她只是在盛饭的时候,拿起锅铲狠狠在锅的上面刮了几下,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她以此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然而就这几声刮锅的声音,让刘季的弟兄们都听到了。
他们其实也挺尴尬的,毕竟他们是在蹭饭嘛,而且蹭的还不是刘季的,是人家的兄嫂家的。
于是乎,樊哙周勃等人都纷纷站起身来,道:“大哥兴许是没饭了吧,我们还是回家吃吧。”
刘季脸一愣,“干嘛呢兄弟,怎么没饭,多着呢,就在这吃。”
众人都是笑笑,也不好意思吃下去了,“大哥,我们就回去了。”
然后几个人转身就走了。
看着弟兄们都走了,刘季站起身来,然后来到厨房掀开锅盖一看,发现里面是满满一大锅的饭。
他当即指着自已的嫂嫂怒斥道:“你这干什么,这么多的饭,你没事刮锅干什么,我的兄弟们还以为没饭了呢!”
一听这话,他的嫂嫂立马就火了,“啪!”的一声,把手里的锅铲往地上一摔。
“刘季,我是欠你的吗?你自已来吃也就算了,还领这么一大群人来,你当我家是卖粮食的呀。”
刘季一听这话也火大了,“不就吃你几碗破饭吗,你至于这样吗?”
“怎么不至于?我家的饭是大风刮来的吗?凭什么给他们吃。”
“好呀!好呀!”刘季觉得自已很委屈,他指着嫂嫂说道:“哼,你给我等着,以后等我发达了,你们别求我。”
“哼!”嫂嫂冷笑,“就你这样的,你还发达了,我看你以后死了,有没有人在你的坟头磕头都是问题。”
“哼,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说完之后,刘季转身就走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