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
谢亭行看着他降那个人的衣服全脱了一下,又在那里找了很久,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按照一样的套路,不应该是在脖子,或者胸口丶腰间的部位吗。
他忍着疼痛慢慢走过去,在那个人的衣服间翻了很久,也没有发现。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谢亭行发现那个人,衣服上的刺绣纹路好像有些不一样。
谢亭行拿起来对照了一下,“这个纹路的走向可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见义晟摇了摇头,谢亭行还是觉得有些特别。
这见衣服的纹路走向,实在是太特别了,他只是觉得见着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谢亭行又多看了一会,想把他记下来,万一后面能想到。
被绑在旁边的那个刺客也醒了,看着自己被绑,也不挣扎。知道看到了光着身体的人,胸口上还有数刀,他才努力挣扎。
只是义晟可是用了死结,还绑得及紧,任他怎么挣扎也没有结果。
“你是谁派来的人,只要告诉我,我便放过你一马。”谢亭行说道。
那个人闭上了眼睛,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两方的人都没有一个人松口。谢亭行夹起了烧得通红的煤炭,却没有想要烫那个活着的刺客的意思,而是放在了那个死去的人的身上。
肉瞬间被烫得紧缩,一股味道也扑鼻而来,那个刺客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一边挣扎着。
义晟拿开了他嘴里的布,那个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算是什么正人,让死去的人受罪!你要是真有本事,冲着我来!”
谢亭行站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你要是不想死去的人替你受罪,你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说了便能活下来,这具尸体你要带走也无妨。”
那个人呵笑一声,就在打算咬舌自尽的时候。义晟的手更加快,把他的一把一掰,那个人的下巴已经脱臼了。
“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死,第二活下来,看着他再一次的死。”谢亭行看着他说,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尸体。
那个人冒了了不少冷汗,眼前的人是假面阎王吧。他在府上也听了不少这个人的传闻,只是很少,都只是说他没有头脑,做不了大事。
义晟看了一眼谢亭行,这段话从他的嘴里说出,还是让他震惊了一会。好像他从来都不知道公子是一个怎样的人,平常大多都是冷若冰霜的样子,好像什么事也走不进他的心。
但又会想到公子还在给皇帝教书,不少的抓弄,让那个皇帝时常去给先帝后告状。公子虽没有受太过的罚,但也扣了不少俸禄。
好像他从来都是一个这样的人,拒人千里之外是真的,对人手不留情也是真的。
那个刺客闭上了眼睛,一副你杀了我吧的样子。
谢亭行也知道这样纠缠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留下一句,“义晟,你处理一下。”就离开了。
回到房内,谢亭行第一时间就是把衣服脱了,检查身上的伤。只是那个地方,眼下没有淤青,但是巨疼,他叹了一口气,明天肯定是会淤青了。
他刚想把衣服穿上,却发现衣服已经染了一点血迹。谢亭行对着铜镜看了一会,在后腰处有一条割痕,应该不是匕首造成的,他回想刚才如火如荼的场面,大概率是摔在桌子上,上面的杯子割的。
在后腰处,谢亭行一个人也不好处理,他换上了一件月牙白的衣服。再一次看向镜子的时候,谢亭行发现自己的头发全变成白色了,他楞在原地好一会。
反应过来后,想到那个匕首上滴下的液体,谢亭行越想越可怕,脚步有些凌乱,推开门就是大喊,“义元,快过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只剩下通红的灯笼光,已经橙黄的蜡烛光。
听到公子的叫喊声,他赶紧爬了下来,公子先前让他们躲好,一定不能被发现。所以义元选择躲在了树上,在上面,看着义晟哥拿着剑,左杀一个右刺一个,想到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就好生羡慕义晟哥。
谢亭行看着还在爬下树的义元,有些无语,但是自己身上的异常更加重要,还没等到他过来,就直接说了,“这个时辰,可还有大夫在?”
义元一边往下爬,一边回答:“应该是没有了,公子可是受伤了?府上备有不少药膏,义元给公子上药吧!”
谢亭行急得来回踏步,白发被寒风吹得飘起,脸也被冻得发白,身着月牙白的直裰,就像是一个神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