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义元下来后看到的感触,他家公子的样貌可是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好看。只是看到一头白发,他才觉得不对劲,药房的人说染发可以维持三四天,这才一天怎么就全变白了。
“公子,您的头发!”义元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现在这个时辰,真的没有大夫开门了,“要不义元现在再帮您染一次?”
谢亭行点了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些荒,总觉得那个滴下来的液体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明天还要上朝,顶着一头白发去,岂不是很奇怪。如果说不去的话,但这个能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世。
半个时辰过去了,谢亭行看着没有变化的头发,他瞬间蔫了,趴在桌子上不动弹。
进来的义晟看不明白,他的脸上和衣服上还沾有不少的血液,就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义元看到义晟来了之后,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又瞧见他脸上的血液,递给了一个帕子,示意他赶紧擦掉。
“公子的头发用了药剂也没有办法染黑,这还怎么办才好?”
义晟毫不在意,“公子这样比染黑了还要好看,要是谁多嘴,我便杀了他。让世间的人,都不敢说公子的不是。”
“都说了,杀孽不要太重。”谢亭行说,“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明天一早义元你去找大夫过来。义晟你拿着我的令牌,明日进宫跟陛下说我身体不适,明天就不上朝了。”
两人点了点头,谢亭行又让他们下去。
第二天谢亭行很早就醒来了,他现在连翻一个身也很艰难。撩起衣服一看,一大块深青色的淤青,他手撑在床上慢慢起身。
换上了一件简约的衣服,推开房门的时候,发现义元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吭声。谢亭行怎么觉得,谢府那么多傻子,光两个他身边的就是了。
他让义元进来暖下身子,看着义元双手一直在搓,也不舍得再骂了,“你一大早站在我门口做什么,看贼吗?”
义元反驳,“才不是呢,义晟哥去皇宫了,他让我在这看着公子您,害怕那个东西有毒,万一发作了呢。”
谢亭行真的无话可说了,说他忠诚果然不假,但怎么傻的忠诚,连点投机取巧都不舍得用。谢亭行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义元在屋子里没有待太久,连忙又跑出去请大夫,原来可以直接叫个人去请的。但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他已经不太敢叫旁人去了,尽量都自己亲为。
义元回来的时候,还扶着一个年纪较大的大夫,他已经气喘吁吁的了,嘴里该说些慢些走。手里撑着的伞也如同摆设,两人身上都落上了不少的雪。
进到了谢府,他们的速度才放慢了,义元一路引到房内。那个大夫看到背影,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头的白发,大夫有些惊讶的看着旁边的义元,嘴里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他赶紧走进去,谢亭行听到了声响,回头一看就明白了,“大夫来了?您请坐。”
“太傅客气了。”大夫坐下来就帮他把了脉,许久,他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小声的嘟哝着不应该。
义元站在一边,有些着急了,只是大夫还在把脉中他也不好开口打断。
“太傅的身子并无异常。”
谢亭行眨了眨眼,“不应该啊,昨晚我还是一头墨发,随后才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变成了白发。义元帮我染黑了都没有成功,不瞒大夫说,昨晚谢府遭遇刺客,我眼睛里滴进了几滴液体,可是那个东西的原因?”
大夫沈默了一会,有些结巴了,“这...太傅的一头白发可是生来便有的?”
谢亭行几乎是没有想,直接点了点头。过后他惊讶,自己怎么会这么肯定,因为原着里也没有提过谢亭行白发是怎么回事的。
他有些怀疑了自己的穿越,这会不会就不是一次普通的,不然怎么有些习惯和想法,他都会不自由的做出来。
大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只好随便说了一个,“太傅生来便有一头白发,本就是奇迹,一定是某个地方有一定的特别。而那个液体对这个特别产生的变化,就是让太傅恢覆到原来的样子。”说完,他心虚的低下了头,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谢亭行听得云里雾里的,一句也没有明白,合着就是说他很特别呗?的确是挺特别的,他还是穿越来的。
谢亭行这回是真的无所谓了,白发就白发,也是好看的。总不能让他剃光了头,或者整日戴帽子出去吧。